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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 02

「我發現了個東西。」 江波濤帶著幾個人穿過大殿回到他們走散的走廊,往他們沒去到的深處走去。他推開一扇門,激起一片塵埃,杜明和呂泊遠就跟在他身後,首當其衝迎上那些歷史堆積物,又是噴嚏又是咳嗽的。江波濤恍若未覺,跨過門檻逕直走了進去。 周澤楷把手電筒的光源散開一些,一下照出空間的大致樣貌。那是一個不大的房間,牆上有幾幅掛軸,小桌上堆著幾落書。 乍一看無法立刻分辨房間最初的用途,他只好去看江波濤,正好對上對方的視線,江波濤微微瞇起眼,像是在笑,但眼裡閃爍的光晦暗不明。 周澤楷深深皺起眉。 「你們瞧這畫。」江波濤說起了他的發現。 一群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畫軸上描繪的是極其詭異的場景,一群著古裝的人圍著一隻巨大的白狐作跪拜狀,按理來說應該無法辨別那隻背對人群的動物究竟是什麼,但那靈動的九條白色尾巴已經說明一切。 九尾狐,這是狐仙廟。 「太大了。」周澤楷率先反應過來,開口就直指詭異之處。 「確實,狐仙廟沒道理這麼大。」方明華點點頭。 江波濤沒有回答他們的疑問,反而說起了畫上沒有記載的事。 「相傳某個山村附近有九尾妖狐出沒……」 相傳某個山村附近有九尾妖狐出沒,村民與世隔絕,不知此物蠱惑人心的可怕,大妖偶然救起一位在山間迷路的婦女,將其送返時被村民大大感謝了一番。妖狐向來獨來獨往,被纏得煩了就顯出自己的尾巴想嚇退這些人,沒想無知村人驚呼著跪下,嘴裡不停喊著「大仙」。他們為妖狐立廟又獻上鮮果魚肉,大妖拿人手短便護著這一方土地。 四季流轉,道路開進了這個小村,鄰近城市發展起來,年輕人一個個外出打拼,小孩長起來的跟著走了,老人走不動過了幾年也都走了,廟便廢了。 短短的故事說完後是一片沉默,半晌杜明才猶豫地下了一個結論。 「看來妖狐也有好人。」 「當然,人就有分好壞。」江波濤理所當然地肯定了下這句話。 方明華嘆口氣,說很多農村都有人口外流的問題,並非只此一家,都市化本來就是這樣有捨有得的事。稍作停頓,他話鋒一轉,問了另一個問題。 「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這些?」 周澤楷的眼神變得鋒利,這也是他想問的。他望著江波濤,等待這個問題的回應。 「聽人說的啊,來之前你們都沒打聽過?」江波濤眨眨眼,顯得特別無辜。 「呃……」方明華尷尬地看了眼周澤楷,果然連自家社長也是一副茫然的樣子。 這種活動他們裡真正

夜行 01

在距離 S 大大約二十分鐘車程的地方有一座年久失修的廟,杜明不知從哪聽來這件事後就在社團時間嚷著想去一探究竟,呂泊遠不置可否,方明華和江波濤沒有意見,孫翔和吳啟沒來自動略過,所有人於是看向社長周澤楷。周澤楷在腦中過了一遍自己的期中報告和考試,確認一切都結束之後點點頭。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走吧。」 可能男大生都有一種無畏、好奇與不嫌事大的心性,定下這件事的他們毫不遲疑地選擇在晚上造訪位於城郊的老廟。江波濤的良心僅僅展現於駁回呂泊遠打算半夜出門的念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這麼告訴自己的小夥伴,不過實在是老生常談了,收效甚微。 做為地方土豪,有車的周澤楷自然兼負起司機的任務,一群人吃飽喝足後在晚七點集合出發。深灰的 SUV 駛出學校停車場,穿過學區最熱鬧的地方一路向西,十分鐘後窗外景色逐漸偏僻,嘈雜的聲音以每小時 五十公里 的速度被遠遠甩在後頭,霓虹燈被昏黃的路燈取代。導航開始爬坡,建築少了,雙線道外全是叢生的植物,其高度與他們所在的海拔成正比成長,當前燈終於照出石砌的老舊廟門時四周只剩下樹林。 「是這兒了吧?」江波濤從助手席的窗往外看,柏油路面還在向上攀升,他不太確定地問杜明。 「是吧,哪這麼巧一條山路上有那麼多廟。」   周澤楷在廟門邊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停好車,一群人下車打起手電筒就往裡頭走去。 「記得,喊人別喊本名。」江波濤在跨越矮石階時提醒了這麼一句。 五個人前進的隊伍因步伐快慢大小最終形成一條縱列,由興致勃勃的杜明打頭陣,跟在其後的是忙著和他聊天的呂泊遠,方明華在中間,偶爾才插上幾句。出發前周澤楷似乎興趣不大,結果到了之後反而左右張望,看起來對這樣的地方很好奇,什麼都要研究一下,速度自然快不起來,於是落後前面三人好幾步。江波濤是五人裡最興趣缺缺的,偏偏他對神神鬼鬼的東西真有些了解,其他人多是抱著好玩的心態,他只好對此行的細節多上點心,便走在隊伍最後,殿後以免有人隨時走丟。 江波濤一面注意其他人的動靜一面觀察這座廟,打從看見廟門就產生的怪異感在進來後持續膨脹,如果不是杜明說過這是廟,他肯定會以為誤闖哪處民居。這裡的建築實在詭異,不僅廟門蓋得像院門,裡頭的結構也十分不講究,雖然確實有殿堂、亭榭、游廊和廂房,但整體不僅不對稱,該是建築重點的殿堂只是尖山式的懸山屋頂,沒有飛簷沒有裝飾,廂房也不是群房而單只有一

花鳥風月雲雨雪 棄稿

#太那個了最後放棄深寫這邊 稍晚,乾脆將鯰尾從忘憂草帶離,七回了住處一趟,留下衣衫不整滿脖子吻痕的人悄悄離開。 他提著黑色的箱子到鶴丸通知的地點,取出裡頭的槍裝上消音器歸零,一邊凝神細聽耳機裡頭的動靜。事實上他距離這次的任務地有將近兩公里遠,根本管不到目標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動作,趴在老舊水塔的窄小走道上四處都是風聲,他之所以那麼專注於耳機裡的聲音無非還是因為無聊。這次的任務在他的評估裡是動用不到狙擊的,加州清光和鶴丸國永就能控制住場面,配上這把新玩具只是預防萬一,對他而言另一頭的動靜和廣播劇差不多。 他手裡的巴雷特是改過的,也就是早上慘遭陸奧守分屍的新貨,理論上應該拿在鶴丸手裡,但是那是特意安排過的,鶴丸自始至終都打定主意要把槍留給七使用,對公司放出的消息主要是針對宗三左文字做的陷阱。 做為執行組成員裡對槍械更熟悉一些的他們自然知道整備組的手藝如何,雖然能稱的上不錯卻也不到最好,這次礙於地形只能選用新裝備,為了讓巴雷特的狀態達到最佳,鶴丸才用自己的名義設計這一齣,讓宗三左文字肯自發性幫忙。 某種程度上來看其實他們的感情挺好的嘛。七在知道隊長的打算時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這麼無關緊要的事。 在他聽得有些出神時瞄準鏡裡的目標倒臥在他自己的書房裡,倒下的手與風勁讓疊的有些高的文件四散,清光彎下腰從裡頭抽出幾張紙,接著起身朝他的方向拋了個飛吻。七知道他看不見自己,但還是眨了下右眼,微笑起來。 『撤。』 耳機裡傳來鶴丸無溫的聲音,七提起黑色的箱子原路返回。 巴雷特由忘憂草回收,七再回到那裡的時候虎頭已經被處理掉了,當然不是指殺人滅口,否則何必大費周章將人約過來讓鯰尾吃掉記憶。找上虎頭最重要的一點並不是他做為情報販子多有能耐,純粹只是由於他是目標的兒子,要讓加州清光順利進入目標的家裡需要淨空裡頭說的上話的閒雜人等。此外虎頭的另一個重要任務擔任兇手,此刻他大概已經被送回家裡呼呼大睡了吧。 七讓石切丸煮了一鍋魚片粥準備帶走,他一個人坐在廚房裡發呆,半點沒有去打擾外面兩人的意思。鍋子裡的東西咕嚕嚕的滾著,石切丸遞過來一杯洋甘菊的熱茶,他接過的時候笑了笑,說他沒事。 石切丸也是 WATER 的資深員工了,加上待在忘憂草,知道的事並不少,自然曉得公司的具體方針。 「七先生,我可以問一個在意很久的問題嗎?」 「嗯?」七喝了一口

花鳥風月雲雨雪 伍

# R18 回到公司所在的市區時已經接近清晨,後座的燭台切光忠早因為長時間與青江同處一個空間而心力交瘁的昏睡過去,鳴狐低聲詢問該拿後輩如何是好,青江扁了下嘴,讓對方把車開到他家。 開門將徹底睡死的人打醒拖下車,抬手和司機打了個招呼他就拎著人回自己的公寓。 青江領著人進門後立刻就把人推去洗澡,挖出一套尺寸大一些的家居服丟到外頭的更衣室裡,他自己也跑進房間裡較小的衛浴設備盥洗,於是當兩人再次在客廳碰頭時燭台切光忠看見的便是全身還蒸騰著熱氣的前輩。 青江一面用左手拿毛巾擦乾頭髮,一面用空著的另一隻手倒了一杯水,將七分滿的玻璃杯放到小茶几上後他環起雙手,居高臨下地看著有些侷促的人。 「長船,給你一個機會說清楚你想怎樣。」 青江叫了光忠本名的姓氏,就像過去他們還在地方混的時候一樣。 進入 WATER 的人一律以名刀劍作為代號,長久下來就連本人都差點忘記的本名由心儀的對象喊出本該是件極為浪漫的事,然而青江的話語只透出冷淡,光忠在心跳與灰心之間感到無所適從。 「我只是……」他剛說了幾個字,立刻又陷入措辭的猶豫。 青江盯著眼前的人半晌,忽然隨手丟開半濕的毛巾,大步往光忠走去。 「我可以跟你上床,但僅限於此。」丟下這句話,他跨坐到對方身上,不由分說就用吻堵住那張期期艾艾的嘴。 燭台切光忠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殺個措手不及,他擅長交際也擅長接吻,唯獨不善於應付青江,但是吻著自己的是那麼具有吸引力的一雙唇,他在幾秒的當機後終究無法自拔地回應。 吮吻對方薄薄的下唇,用舌頭描摹著那裡的紋路,接著撬開無防備的齒列,往溫暖的口腔進攻。舌瓣糾纏津液交換之間能明顯感覺到薄荷味牙膏的涼爽味道,光忠對於這種周全感到一陣複雜。 他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他忍不住在心裡懊惱地想著,手卻乖乖探入寬鬆的 T 恤裡揉捏對方胸前的凸起,乾渴的嘴咬上白皙的頸項。 青江似乎打算連裝模作樣的力氣也省下,微張的唇邊洩出喘息,手掌隔著棉質布料覆上隱隱有些抬頭的地方,只需稍加施力揉弄,立刻就感受到燭台切光忠的顫抖。 面對這樣敏感而強烈的反應,他只打從心底感到噁心與厭惡,並不是討厭眼前的人,只是,這樣的感情對他來說實在太過奇怪了。 長船光忠加入地方幫派時青江已經是裡頭有些資歷的人,不是菜鳥卻也排不上幹部的他被安排帶領新來的毛頭小子熟悉組裡的事務,他們的相識是這樣展開

花鳥風月雲雨雪 肆

其實燭台切光忠的猜測是正確的,營業前的忘憂草是最容易找到他們老闆的地方,與之一同出現的除了鯰尾藤四郎之外人選不一,也就是說,公司的會議廳對於十文字七而言形同虛設,這個小酒吧才是他的會議室。 十文字的開會方式與其說是開會倒不如說是聊天,與會者說著說著就會明白接下來自己該做什麼,兼具引導、討論的開放性與輕鬆的談話氣氛,這樣的做法大致上還算受員工們青睞。 燭台切並沒有意識到這點,這多半和他基本不是案子領頭有關,但也多少受到面對青江的焦慮影響,坐在忘憂草裡他並不太能集中注意力在特定一個地方,直到一期一振開車送他回公司都還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 不過鳴狐和青江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在他們的老闆與情人總算結束黏呼呼的親熱後由鳴狐擔任司機,三個人開著七的私人轎車往會社 WATER 的大樓離去。 「鶴那邊準備要進去囉。」滑開手機,青江查看剛進來的簡訊後這麼提醒。 「哇哇哇、我們晚了呢。」七狀似傷腦筋地笑了起來。 青江發出呼呼呼的笑聲卻沒有開口說話,反而伸手握緊了窗戶上的扶手,接著果不其然感受到忽然逼近道路速限的車速所帶來的後座力。 「這個時間開這麼快好嗎?」雖然知道開車的是公司裡技術最好的人,七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車速過於引人注目的問題,好像逼得司機非得高速行駛的人不是他一樣。 「沒人。」鳴狐簡短回應,右手抬起指了下自己的耳機,示意他已經連線到公司電腦的路況監控設備,確定這條路上暫時沒有人車會看見他一路狂飆。 七噢了一聲沒有意見了,倒是青江想起還在吧台裡服務客人的小狐丸,覺得總有一天一定要找個機會在他們出門時把人拖上車。一想到那個傢伙看見公司第一把交椅的車手過彎時可能會露出的表情,他就無法克制自己上揚的嘴角。 真是純情呢。他在心裡感嘆了起來。 鳴狐將提著回公司拿的黑色手提箱的七丟包在郊外的水塔後立刻又載著青江往市區而去,七俐落地在水塔狹窄的走道上架起巴雷特時即使透過瞄準鏡也已經找不到車的行蹤。不一會兒耳機裡就傳來這次行動隊長鶴丸國永的聲音,對方正一邊透過進入目標家中的加州清光身上的竊聽器判斷裡頭的狀況一面對待命的組員下達指令。 在此次行動前七曾經推演過幾種可能發生的情況,基本上清光和鶴丸就能控制住場面,配上狙擊手不過是以防萬一。不過他們的原則一向是小心為上,因此即使是如此雞肋的部屬位置還是因應周遭的建築情況特地找了一把改過

花鳥風月雲雨雪 叁

從包廂到座位,這裡的每一個角落他都無比熟悉。七看著員工匆匆告辭離開的背影消失在黑色的鐵製大門後,這才轉身隨心意走進其中一個包廂。 忘憂草一個小時前點亮門口的小燈,此刻已經有幾組客人四散在店裡飲酒交談,他約了的人遲了幾分鐘才散漫地走進店裡。染著一頭惹眼金髮的年輕人看見他抬起的手,駝著背走過來後一屁股在對面的沙發椅上坐下。 「啊──椅子好坐的店通常都不會差到哪裡去。」年輕人歪著嘴這麼評價。 「那是當然,怎麼可能找你來破店呢,虎頭。」七拿出菸盒向對面敲出一根菸,在虎頭接過後又掏出黑色的打火機為對方點燃。 「十文字你怎麼老抽這種東西啊,會早死喔。」深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煙霧的同時虎頭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無所謂啦,那種事。」擺擺手,七也點起一根菸,「能逮到那個老頭的把柄弄垮他的話早死幾年也值得了。」 虎頭對他的發言頗有點不以為然,但是工作這種東西本來就不需要什麼立場,於是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牛皮的信封推向這次的雇主。七掃了一眼從裡頭拿出的東西,爽快地簽了一張七位數尾款的支票並抬手喚來服務生。 虎頭要的威士忌很快送上,換上西式制服的鯰尾甩著長長的馬尾走進包廂,笑嘻嘻地將杯子放到客人面前,轉身前指尖輕輕劃過對方裸露在皮夾克外的手臂,虎頭似乎想張嘴對他說些什麼,卻在開口的瞬間無聲倒下。 「多謝款待。」一迴身,抽掉髮帶讓長髮恣意散落,他穩穩坐進七的懷裡,合掌滿足地說。 「喔、真是危險。」七抬高夾著菸的左手,表情有些無奈。「燙到了怎麼辦。」 「不是說了我討厭菸味嗎。」鯰尾理直氣壯地道。踢了踢小腿,他指向那杯自己帶來的飲料要對方喝掉。「烏龍茶,清味道。」 「是是是。」捻熄手上的菸改而摟住懷裡的人纖細的腰,七傾身向前撈過那個玻璃杯,喝了一口發現裡面根本就是罐裝綠茶。 鯰尾似乎察覺他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咯咯咯笑了起來,窄窄的肩膀抖個不停,直到他把整杯綠茶喝完才終於停下來。 「辛苦你了。」七輕聲開口。 稍微側過身看向抱著自己的人,鯰尾的嘴邊還帶著一點笑意。「不過是進食而已,有什麼好謝的?七就是這一點老實呢。」 這麼說著的他將手輕輕撫上對方的臉,稍微仰起頭,印上自己柔軟的唇瓣。 □ 大概是因為上輩子太過於害怕再次失去記憶,他是少數還保留部分記憶的人,他還記得做出「食物」的選擇時骨喰曾經問過現在人間什麼東西最多,那個人

花鳥風月雲雨雪 貳

宗三帶回辦公室的東西一下就被瓜分完畢,歌仙客氣地拿了三分之一,蜂須賀也意外積極地拿走三分之一,青江拿走四條,剩下的四條則歸宗三所有,然後宗三就把那些東西全塞給燭台切光忠。 「學長,晚餐要不要一起吃?」光忠知道就算青江維持他一貫的滿面笑意也絕對不會主動開口說話,於是乾脆地先發制人,因為就和這個絕對一樣,他也知道青江絕對不會拒絕主動上前的人。 「可以啊,但是我要過去酒吧喔。」果不其然青江點頭,有但書的回答使用的是肯定句,一點也不給商量。 「沒問題。」 明明是可預期的結果,光忠依然高興地亮起眼睛,壓根沒有發現青江的態度正說明了解對方的不只他一人,燭台切光忠和他之間沒有商量的餘地,因為從來都不是他提出要求,又怎麼可能需要去妥協。 酒吧「忘憂草」是公司多角經營的一部份,當然這是美化的說法,酒吧能交易也能處理事情,尋歡作樂更是其表面的存在本質,這樣的好地方每個組織都該有一個。 不過青江去酒吧卻不是為了這些事,而是想著好好料理手上的食材。 「今天帶了什麼來?」小狐丸站在吧台裡,看見推門而入的青江也沒停下手上擦拭杯子的動作,只是一派閒適地開口,似乎對對方的舉動十分習慣。 「陸奧守芋。」提高手上的塑膠袋,青江左右張望起來。「石切丸呢?快叫那傢伙出來做飯。」 小狐丸呼呼呼地笑了起來,任由青江鑽進廚房裡大呼小叫,要不了多久就聽見金屬碰撞的聲響從裡頭傳來,刀與砧板接觸的聲音也清晰可聞。 燭台切光忠被扔在原地,就像大型廢棄傢俱一樣,不動如山而一無是處,小狐丸瞟了他一眼,不明顯地撇撇嘴,這才開口招呼人。 「隨便坐吧。」 「啊、好。」光忠回過神來,抱著自己的一小袋番薯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他朝袋子裡看了一眼,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裡頭只剩下兩條番薯,難怪重量減輕許多。 他對這裡並不陌生,倒不如說,同時負責交涉與執行兩組工作的他對這裡簡直太熟了,只是在天光還能從最上一層玻璃照射進來的時間走進忘憂草還是頭一次,店長小狐丸那顯而易見的冷淡也是初次領教。 非營業時間,忘憂草顯得那麼陌生,就像全然未曾探知過的地帶,光忠因為走進屬於青江的世界而心跳不已。 習慣使然,他忍不住比較印象中的酒吧與眼前所見的差異,然後他想起了一黑一白的服務生,環顧店裡不見那兩人的身影,注意到他的視線,小狐丸挑起眉,告訴他那兩人現在還在老闆家裡睡覺。 「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