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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楷中心】再見了,小周。 02

貳‧高人 根據餵雞澆水幾日的觀察,周澤楷雖然沒有從本人口中證實,但從王杰希家中備著的藥材還有院子裡的草藥來推斷,他猜想對方大概是這個村子的醫生,特別高明的那種。 之所以這麼判斷全因前一天來了一個受傷的年輕人,鄰居黃少天在王杰希幫那人處理傷處時特意來湊熱鬧,左一句「唐昊你也太沒長進究竟要來報到幾次」,右一句「王杰希你真該敲他一筆包你八輩子不愁吃穿」,嘰哩咕嚕說了一堆,全是這個隔壁山的唐昊每次在山裡打獵受傷就來找王杰希診治的事。 如果不是鄰居精神轟炸般的渾話,周澤楷真沒想過自己來拜師的人還是個附近頗具口碑的醫者。回想這些日子從對方那裏學來的知識,他忽然有些不確定自己究竟是來受哲學思想的洗禮還是準備轉行成中醫。 □ 「想什麼?」王杰希正以水飛法 註 1 加工朱砂,注意到桌子另一頭的人在走神便開口。 被聲音喚回注意力,周澤楷忙搖頭繼續對方交代的工作。 「澤蘭、藕節去根去莖後把最左邊數下來第二個抽屜裡的石楠去大枝 註 2 給喻文州送去。」王杰希沒有繼續追問,交代了事情又專心在朱砂上頭。 好不容易從藥材中脫離,周澤楷提著一袋油紙包的石楠往村口走去,喻文州就住在其中一棵桃木旁的屋子裡。他到的時候喻文州就坐在屋外發呆,藤椅旁擺著一張小木桌,上頭是一組茶具,隱約能見杯口冒著熱氣。 「小周。」他老遠就注意到有人往自己這裡過來,於是朝來人揮了下手。 周澤楷晃了晃提著的細麻繩。「石楠。」 「謝謝。」接過東西,喻文州讓周澤楷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給了他一杯茶後又重新看向滿開的桃花。 周澤楷不由得也望著那些盛開的花,一朵離枝的花落入他的杯子裡,猶豫著是不是該挑起的時候旁邊的人忽然開口 「如何?」 簡單兩字,周澤楷以為他在問自己對這個景色的感想,便老實回答說了奇怪。夏季卻開滿桃花,怎麼不奇怪? 但是喻文州笑著搖頭,「不奇怪,桃者,五木之精也。桃木是最有靈性的樹,否則也不會叫桃花村了。」 周澤楷聽得一頭霧水,但他來不及發問便給對面突然大開的門嚇了一跳,接著被眼前所見的景象徹底嚇傻。 一個大缸子從對門飄出,飛快地往他們這裡過來,在即將撞上喻文州時又穩穩地落在地上。周澤楷一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喻文州卻看著缸子上方約一公尺處露出無奈的笑容,那樣子像是在聽誰說話似的。 「方銳,有客人。」他這麼說。 沒有人答話

【周澤楷中心】再見了,小周。 01

壹‧桃源鄉 六月初,梅雨過去的燠熱天氣裡周澤楷成為全班第一個脫離期末地獄的人,假期較其他人整整提早了一個星期開始。他雖然不是會因此閒得發慌的人,但偏偏就有人閒得發慌地先看完了他上繳的報告,接著又閒得發慌地找他去喝茶順便指點不足之處。 「小周啊,你也知道,其他小鬼頭都愛壓著死線交,哥現在閒得很就看了你的報告。」周澤楷的班導師──同時也是他必修課的教授──葉修咬著條魷魚絲坐在辦公室裡,見他走進房間便幫他倒了杯茶,接著示意學生在自己面前坐下。 「謝謝教授。」周澤楷還是那副靦腆的樣子,一張帥臉微笑著向師長點頭致意,不過葉修不是小女孩,對此無動於衷。 「我說呢,雖然你報告寫的很對教科書內容,不過二年級了,凡事總要有點別於他人的想法。」葉修喝了口烏龍才接著開口,「我碰過一個老傢伙對哲學的見解不錯,你放假要有空的話可以去找找,我給你畫張地圖。」 周澤楷莫名其妙地接過一張紙條,半晌才想起要應聲好。 □ 葉修畫的地圖圖文夾雜,交通轉乘的部分倒還簡單易懂,周澤楷自己研究過一遍轉乘方式,甚至驚訝地發現那是所有路線裡最快速的一條。不過畫圖顯然不是這位年輕有為的教授的專長,地圖簡陋的不行,周澤楷幾乎要迷失在只有左轉右轉稍微好辨認一些的指示裡。所幸教授記憶中的大地標都還在,他只在山裡走了一天就找到疑似是目標物的小村落。 村民看見一個年輕人獨自找到這裡都有些意外,何況他乾乾淨淨的,一點也不像在山裡遭過為難。說起在偏僻小徑間行進的過程,周澤楷自己也不得不做出「奇怪」這樣的評論,一路除了蟲鳴鳥叫什麼也沒碰到,簡直像走在植物園裡。 一個蓄著長髮的男子大概猜出是有人讓他找到這來,劈頭就問,「誰讓你來的?什麼事?」 眨眨眼,周澤楷吐出「葉教授」三個字。 發問的人聽了一頭霧水,旁邊一名面色和氣許多的男性微笑問他說的是不是叫葉修的人,他連忙點頭,卻發現村民相互露出古怪的表情,似乎是在憋笑又像有些困惑。 原來這裡的人都認識葉教授啊。 他這麼想的同時那人又開口了,「那麼,葉修讓你來這兒做什麼?」 「找、呃、哲學家?」 什麼鬼?村民們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模人樣的孩子有點奇怪。 「學問很好,讓我來請教。」他急忙補上一句。 「這說的是老王吧。」長髮男子語氣篤定地這麼說,轉身便往村裡走去,而後其他人也不管他,各自回家去了,一下

【Recipe】Case2‧卡布奇諾Cappuccino

陳紹睜開眼就發現這一天相當反常,康尼起了個大早,他打開房門就聞到撲面而來的咖啡香氣,那個味道他再熟悉不過,茵赫特莊園的 Bourbon ,他買的茵赫特波旁。 「你為什麼不拿旁邊的娜堤芙?」打了個哈欠,陳紹以為對方想在早晨來一杯咖啡,那麼卡布奇諾會是不錯的選擇,雖然用娜堤芙也稍嫌浪費,但至少比拿波旁來蹧蹋要好得多。 「隨便拿的,阿呆叔叔今天會提早過來,他說他下午要去醫院。」 「喔……」他點點頭,接著才猛然意識到問題,「你給他喝波旁?」想到那個附庸風雅的臭老頭咖啡當茶水喝的樣子,陳紹的心都揪起來了,一磅要價新臺幣 5400 元的莊園咖啡就這樣滑入那個衰老的膀胱,接著進了醫院的小便斗,就算是 2200 的娜堤芙他都不願意。 「已經煮下去了,誰教你不早一點起來。」 塞了一塊厚厚的培根蛋餅到嘴裡,康尼專注地在老頭要喝的那杯咖啡上拉出好看的花──他總是對這種小細節特別情有獨鍾,即使是一下就會進入胃袋的東西也從不馬虎,身為室友陳紹倒很樂意享受具有美感的食物。 甩甩頭,他決定先去洗漱一番。 再回到飯廳時康尼口中的「阿呆叔叔」正如他所宣布的提早過來了,本名康二三的矮胖老頭穩穩地塞在他們胡桃木的椅子上,兩邊的扶手被他溢出的肥油給夾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但那位當事人仍舊若無其事地塞著姪子做的總匯三明治和蛋餅,左手不忘灌下莊園咖啡豆製成的卡布奇諾。 陳紹看著眼前晃動的肉,一瞬間湧起了殺意,但他終究忍了下來,在康尼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他的心情差到只能對著盤子裡連捲都沒有捲起來的培根蛋蛋餅洩憤,刀叉苛薄地硬是要在疊了荷包蛋和厚培根的「煎餅」上雕出一朵玫瑰花。 「你的花弄得真不錯。」康尼眨眼看著由紅黃白三色構成的玫瑰,由衷讚嘆,於此同時發出的還有老頭的臉砸在盛滿食物的盤子上的悶響。 「你又幹了什麼?」他撇撇嘴,把活像抓餅的早餐捲起來大口吃掉。 「你喝喝看阿呆叔叔的咖啡大概就會知道了。」歪著頭,康尼又語氣無辜地補充,「也可能先死掉。」 皺起眉,陳紹拿起剩下不到一口咖啡的杯子嗅了嗅,裡頭隱隱散發刺鼻的味道。 「什麼啊,漂白水?」 「高級的用了氯系漂白水喔。」 「那種不能吃的東西不管用什麼都無所謂吧,你幹嘛殺他?」 「幾頓飯換遺產不錯吧?你也可以買新的波旁,划算的不得了!」 「……那也要明年才買得到新的了。」 康尼雀躍地收拾起

【Recipe】Case 1‧法式長棍麵包Baguette

圖片
他撐著 Prolla 深藍色的迷你圓沙丁格折傘站在街口,水沿著狹窄的遮雨棚落到傘面,接著又滑落,在他的腳邊綻開一片水花,黑色的西裝褲管全濕了,即使看不出來。 陳紹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繼續等下去,他已經在麵包店外頭站了二十多分鐘,傘的主人卻遲遲不從裡頭出來,隔著貼滿廣告的玻璃,他甚至沒有在店裡看見神似對方的身影。 事情有點古怪,不過他不是愛插手閒事的人,所以他還是決定繼續等下去,換個地方等。 走進麵包店斜對角的咖啡廳,溫度開得有些高的暖氣讓他一下子不太適應,不過總好過在僅有十幾度的雨中活受罪,於是他要了杯熱美式後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 冬天的咖啡店理應很多無聊人士,只是無聊人士也怕下雨,所以在這種時候店裡格外冷清,惟一不那麼慘淡的只有室內偏高的溫度。 雨越來越大了,雨聲響到他幾乎就要聽不見從對面傳來的轟然巨響——當然了,在這樣的天氣裡,坐在咖啡廳裡還能聽見的自然是巨響。 喔,總算結束了。 他在心裡呼了口氣,一口喝空白瓷杯裡的液體,站起身往門口走去,傘架上他的 Prolla 還在滴水滴個沒完,但他不管,抽出自己的傘甩了甩,一下便撐了開。 對面有一名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舉著一根長長的法國短棍朝他揮了揮,他就這樣筆直向對方走去,直到他的傘將那人也收歸在深藍色的陰影下。 「如何?」 他稍微低下頭問,發現室友的廉價外套上沾滿了白色粉末,但是皮手套上卻乾淨的像是新品。 「這間店是我的了。」茶色捲髮的男人平靜地回答,接著咬住右手的手套,手抽出來飛快地抹去臉頰上暗色的污漬,在蒼白的皮膚上拉出一條長長的線。 陳紹看對方渾然未覺又戴上手套,嘆了口氣,掏出手帕將那些痕跡拭去。 「噢、謝謝。」那人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一切感到相當習慣。 「對方呢?」 「在攪拌機裡,我是手揉派的,那東西派不上用場。」男子聳聳肩,扯了下陳紹的袖口,「回去了,我把剛做好的麵包切給你吃吧。」 陳紹深深看了對方手裡的作品一眼,接著搖搖頭,他沒有幫忙湮滅證據的興趣,「你自己吃吧,康尼。」 「我比較喜歡軟法。」被稱之為「康尼」的男子稍微偏了下頭。 「那就回去做起司鮪魚軟法吧。」他想了想冰箱裡剩下的食材提議。 「配熱美式!」 「我剛喝完熱美式。」 「那就喝拿鐵不加奶。」 「有什麼不同嗎……」 …… 事實上這是一個殺人場合……

花季未了(上)

賀銘沒打滿十年就退役了,他深知聯盟榮景不再,戰隊想留下的也不是他這種平庸的選手,於是回頭完成學業。本就善於傾聽的他選擇了心理相關專業,大學畢業後還出國考了研。 回國後一切都變了,但其實也沒有變太多,都在預料中,不同的只是真的沒有榮耀職業聯賽了。花開不過一個季節,榮耀職業聯賽終究沒有迎來它的第二個十年。 但是那都已經與他無關,回國的賀銘只是一個能用積蓄置產買車的大學教職人員,心理諮詢的那種職員。 賀銘在職業選手的生涯裡見過很多人,大多是心理素質很強的,例如選手、記者、俱樂部員工,當然也碰過情緒起伏大得嚇人的玩家和粉絲,對於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他而言,聽學生訴說煩惱變成一件有點無趣的事。當然並不是指所有找上門的案子他都無動於衷,只是總像隔靴搔癢,賀銘老覺得這是因為他總是置身事外,只給看上去客觀的意見,一切按 SOP 走,該談的談,該轉介給醫生的就轉介了事。 但是沒辦法,畢竟他不是初出茅廬的社會新鮮人,就像他退役後回頭讀書也缺乏幹勁與熱情,到了這個年紀去看這些念書也好工作也好,都只是人生其中一種不得不的必然,喜好什麼的,也並不是那麼重要了。 他覺得自己冷淡至極,直到一個學生找上門來。 憂鬱症。很常見,對自己要求高而產生壓力,想宣洩卻又在人前不斷壓抑,假裝成和善圓滑的人,實際脾氣大的很,不知情的人看見他私下的樣子甚至會以為他有雙重人格。 一切都顯得眼熟。 賀銘送走那名學生後,看著手抄筆記上的內容,腦子裡想起的卻是一張很久沒見的面孔。 是啊。這些都是相當常見的壓力源,視環境不同造成的壓力可大可小,以職業選手的生活而言勢必是股可怕的壓力。既然如此,為什麼他沒有得憂鬱症或躁鬱症呢? 為什麼劉皓始終是劉皓呢? ■ 對賀銘來說,即使兩個人作為籌碼一起交換轉會到雷霆,劉皓身上的嘉世標籤還是大過雷霆標籤的,於今時今日的他那都已是太過遙遠的往事,當初有的同舟共濟之心,甚至遠沒有後來在神奇效力時與王澤、申建所建立起的革命情感堅定,時間長短當然也有關,但他很明白最關鍵的原因出在劉皓身上。 如果要說作為一個選手職業生涯的目標該放在何處,即便是在中小戰隊的人也會回答「總冠軍」,無關乎各自的背景,這是他們選擇進入這個領域最初的執念,也是所有選手想方設法要去爭取的。 劉皓是一個再正規不過的選手,只是他沒有天才的資質

刀男出任務2《Love Action》後記

【認真的後記】 諸君日安這邊是梔菮,感覺事後寫一篇解釋文已經成為我們家的傳統了,所以這次我就是來遵循傳統的 XD 首先必須說,這是一個出於個人興趣的系列作,刀男 1 是關於我對民間信仰的興趣,刀男 2 則是……為了婊 Ghost Hunt(rofl) 不過這個只是寫刀男 2 的出發點,也只是把神山事務所的人們加進來的頭,故事本身還是需要一個主軸,因為一些個人生活體驗,所以最後選擇了女性做為故事的主題。 刀男系列除去我的興趣以外最多的還是個人觀點,我把很多想講的話寫進去,也許有些角色所呈現的想法是矛盾的,那也是因為我心裡有所困惑,但是為了讓表達更加容易而不使人覺得角色精分,才分別透過不同的人來述說他們各自的心情。 說到以女性為故事主軸,刀男 2 大致有幾點可以說。 先說用字遣詞的部分。不知道有沒有人因為閱讀障礙而發現我在文中幾乎不使用「她」這個字呢?只有在青江述說的故事裡,以女子的角度所描繪的故事裡,才因為說書人是那名女性,所以才用了女部的她。 之所以不惜造成閱讀上的困難和寫作的麻煩依然這麼一意孤行,是因為我想在措辭上做到性別平等,我認為,唯有當男女不再被特意區別的時候,才是性別真正平權之時。為了以身作則,我在由第三者說故事的部分統一使用了代表人類的「他」字。 我們同樣生而為人,又何必去區分呢? 第二,是審神者的部分。 其實這是我筆下所有刀劍文的起點,但卻是一直到這時候說明,實在也是意料之外。 我不確定我算不算女權主義,但是我想盡可能達到性別平權,所以在當初設定審神者的時候即使滿心想讓主刀 play a game ,但最終還是選擇將審神者的性別設定為女性,並且將他的形象中性化,想表達的無非是性別在能力上並不會有絕對的區別。 除此之外,將審神者設定成表現中性的女性,還想打破一個我所觀察到的現象。也許是我見識比較淺薄吧,我所看過的主刀相處乃至於戀愛,不是男審泡刀,就是女審的乙女遊戲 Time ,實話說,我老覺得這些設定很刻板印象,當然這些其實應該都是出於創作者的喜好,但我心裡難免有種大部分人的心中已經將性別標籤化的感覺。 也不是出於責任感,其實我也是抱著嘗試的心態去用女審寫了主鯰,寫了在刀男們心中樹立威信領導著整個本丸的審神者……這大概可以說成是想讓其他人試著接受看看不同於被性別印象限制住的審神者吧?

【主鯰】D10 夢(ゆめ)【R】

100天企劃D10  -  一切都像夢一樣,鯰尾藤四郎對於這一夜發生的所有毫無準備,他並非第一次聽見審神者向自己表明心意。初次聽聞時他沒有任何表示,然而這次,他卻覺得自己必須有所回應。非常莫名的變化他說不上來為何現在才有這感覺,因為現在喜歡上對方了?不,他早喜歡上那個人了,只是……也許是由於他開始感受到自己更加瞭解對方了吧,那是一種,可以稱之為安心感的心情。 鯰尾藤四郎覺得這晚天氣非常悶熱,悶得他難以成眠。 「唔……好熱……」他在棉被裡翻來覆去有些無奈地低聲呢喃。 「睡不著?」審神者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 「啊、吵醒你了嗎,對不起……」 「沒有,我還沒睡。」鯰尾藤四郎似乎聽見對方笑了聲,「你現在肯不用敬語了呢?」 「……因為是睡覺時間。」 「我說過的吧,你可以不要使用敬語的……如果你願意的話。」 聞言鯰尾藤四郎抿了下唇,對於過去的事他記得並不清楚,但是有些分別的感傷卻能如同以火紋上那樣印象深刻。 人生苦短。審神者的話語還在耳邊迴盪,他非常猶豫,究竟自己能否再承受一次?但是他們是被喚醒的,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帶到這個本丸,那麼等到審神者的壽命走到盡頭時,他們是否會有別的際遇呢? 他們都知道的規則是刀劍男子不能到另一個本丸去,那麼結局似乎顯而易見?那麼也許…… 「……還熱嗎?熱的話——」刻意轉移的話題被打斷。 「主上。」鯰尾藤四郎忽然翻身面向審神者,他看著對方,心裡總有種不確定的感覺,但他終於伸出右手握住眼前的人藏在被子裡的手臂。 「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審神者さとシ一瞬的停頓之後露出平靜的笑容,「叫我さとシ就可以了。」 「咦?嗯、那個、咿——!」鯰尾藤四郎慌亂中想出口的問句結束在自己的吸氣聲裡。 對於這樣的發展他並不算意外卻也沒有料到來得這麼突然,審神者的手在他的衣服底下遊走,肆無忌憚地到處探索,像是期待已久,又像是早已演練多回,每個觸碰與停留都帶著興奮和眷戀的溫度。 「很敏感呢。」指尖擦過被衣物遮蓋住的乳頭,審神者さとシ俯視身下的人輕笑。 「……閉、嘴。」 是、是。順從地回答,審神者低下頭吻上那張不斷閃動光澤引誘他的嘴。 「呼嗯……」上顎被他人舌頭掃過的陌生感覺令鯰尾藤四郎縮起身子並不住顫抖起來,審神者順勢勾起他的腰將他拉向自己,兩人的下半身緊貼在一起,顫抖著的身體此刻看來像是求歡的磨蹭,鯰尾藤四郎完全感受到審神者某個部位蠢蠢欲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