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黑】By



【壹】
  現在回想起來他從經有過兩次幾乎要以為自己看見天使的經驗。

  嘿咻!真糟糕拿不到呢。
  那時候他看見了一個跳著想拿書的人露出了像是說著這句話的困擾神色,左右張望了下他明白對方之所以不用踏墊是因為根本沒有這種東西的緣故,嘆了口氣他走到那人身旁取下了一本書。
  「喏、你要的是這本吧?」
  就當作是日行一善吧,不過他是不會期望好心有好報這種事的。那時的他是這麼想的。
  「感激不盡。」接過書,矮了他不只一顆頭的人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像是要溶入空氣中一樣。

  ◇

  在第三體育館見到和青峰一起練習的黑子時綠間並沒有多做他想,即使的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也沒有多想,每天曾經錯身而過的人那麼多,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記起每一個過路人。
  幾個月後當綠間開始習慣多了一個新隊友之後,某天放學繞到書店想買書的他,一走到想找的書櫃前看見了個跳上跳下想拿書的人。
  似曾相識的場景。
  「又沒有踏墊了嗎。」無奈地問著,他將對方想拿的書放進那雙比自己還小上許多的手中。
  「又麻煩綠間君了呢,真是感激不盡。」黑子淺淺地笑了。
  行經的車子將夕陽反射進店裡,背光的黑子就像真的溶進光裡似的。

  另一次是在他已經很習慣新隊友之後發生的事。

  某天由於早安你好的星座運勢占卜巨蟹座的運勢是最差的,於是綠間即便按照指示帶上了幸運物情緒還是相當的低落,而在上學路上巧遇一向和他相性不合的黑子更讓他覺得今天大概就要這麼倒楣一整天了。
  到了第一節下課時,原先坐在位子上看書的他突然發現桌邊多了一道陰影,抬起頭才發現不知何時黑子已經走到他的座位旁,大約是因為沒有人注意到他要找人就自己進來了吧。
  「這個,給綠間君。」還不等他開口,黑子就將捧在手中的東西放到綠間的桌上,那是一株幸運草,看得出是剛從挖出的,因為上頭還沾了點泥土,綠間突然覺得看見了黑子在草叢裡翻找著這株植物的樣子。
  「這是幹麻?」
  「幸運草的話一定可以帶來幸運吧。」黑子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早上就從綠間本人那裏得知了運勢最下位的壞消息,對方那副世界末日的表情他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所以才花了點時間去找來這株幸運草。
  「……總而言之還是謝謝了。」
  那時的綠間雖然不認為這會為他的運勢帶來改善,但最後還是老實的道了謝,畢竟這是對方為了他最重視的運勢占卜結果而努力找來的。然而相當不可思議的是,那一天他的運氣好到令人難以置信,而他卻倔強的將之歸因於自己平時的盡人事。

【貳】
  然而奇蹟出現和天使降臨的可能幾乎是一樣的渺茫,所以當他們開始被稱為奇蹟時,他就知道總有一天會散,因為奇蹟不可能出現,在天使走了之後。

  命運不可強求的道理綠間是懂的,所以對於自己可以要求要做到盡人事,對於他人即使他嘴上不饒人,卻也不會真的去嚴苛地要求,因為那是別人,是自己不能強求的命運。
  所以無論是最後到了第三年他們的收場,或是所有人都分開了的結果,他都能夠欣然接受,不,倒也說不上欣然,只是能夠接受罷了。就算比起其他人,他跟他所傾慕的人並沒有能特別說上的聯繫他也能夠接受,因為他認為所有事都該使其自然而然的發生,違逆的事是不會長久的。
  儘管如此卻不代表他不嚮往,也因此,當他發現合宿和誠凜是在同一個地方時才會情緒高漲,因為他也有了其他人所沒有的經驗,能夠再一次看見黑子睡得亂七八糟的模樣,多麼難得。
  也是在這時他才發現,也許他比起自己所想的還要留戀過去還很平靜的時光,即使早就知道那些都是沒必要再去溫習的記憶。

  那麼,當還是放不開的時候該怎麼辦呢?對了,只要盡人事就好了。
  所以他盡己所能的每一場比賽都到場觀戰,但是也無法阻止時間的流逝以及世事的變遷。
  三年過去了,當他們終於又更靠近社會時卻也離得更遠了,最後終於成為陌路人。

【参】
  大學就讀醫學院的綠間在完成學業後到東京的某家醫院任職,某個夏天當他剛值完班決定先去吃飯再回頭收拾東西回家休息時,一如往常地通過一樓候診區要向外走的他,卻因為眼角餘光所見而狠狠地楞了一下。
  收回本來往大門投去的視線,他往牆角走去,一邊感嘆起世界很小,而東京更加小。
  「好久不見,黑子。」

  綠間原先還有些擔心對方是因為身體不舒服來看病,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像,一問之下才知道他是來探視因為尿道炎而住院的學生,之所以會靠在牆邊不過是因為受不了夏季室外的高溫所以才先稍作休息。
  「你還是老樣子啊。」
  「綠間君看起來也還是老樣子呢。」黑子扯出一抹微笑,接著從倚著牆的動作站直,「那麼,我先去看學生了。」
  「我跟你去吧,你要是等一下倒在走廊上我可是會很困擾的。」
  對於綠間所說的話黑子並沒有多說甚麼,只一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邊領著對方往目的地走,最後他們在一間雙人病房前停下。
  抬手輕敲了下門,黑子在裏頭傳來問句時開口說了句「我是黑子哲也。」接著便被前來開門的婦人給請進房內了。
  綠間只禮貌地站在走廊上等待,但還是能隱約聽見家長與現在已經成為幼稚園老師的黑子的交談。大約就是小孩子貪玩一直憋尿不去上廁所而導致的發炎吧,也難得家長並沒有責怪老師說些「都是你不讓我的孩子去上廁所」或是「身為老師怎麼可以沒有好好注意小朋友的狀況」之類的蠢話,反倒是說了「很不好意思還讓黑子老師跑一趟」以及「我光帶一個就夠忙了老師每天照顧這麼多孩子真的很辛苦」等等體貼的話,這讓綠間放下心中的石頭,天知道他在醫院裡已經聽過多少自私又無理的發言了,看來黑子還是做得相當不錯的,至少不需要自己操心。
  一面想著這些瑣事,當綠間抬起頭時黑子正好關上門往他走來,看了看錶,已經是晚餐時間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綠間君。」
  「不會,倒是你,吃過了嗎?」他雖然這麼問著,但是腳步已經開始移動,往休息室的方向去。
  「還沒有呢。」
  「那就一起吃吧,我拿個東西就能走了。」還不等黑子回答,綠間便轉身走進休息室裡,只簡單的揀了幾樣東西就往外走。

  兩人到了附近的餐館用餐,雖然很久沒有見面了,倒也不會像是高中獨處時那樣不曉得改說些甚麼才好,成為社會人的他們在未曾碰面的那幾年裡也碰上了不少事,累積了不少經歷可以聊。而且儘管這麼多日子過去,或許正因為他們都是能夠有所堅持的人吧,在個性上無論是黑子或是綠間都沒有太大的變化,這讓他們的重新相處容易得多。
  「過幾天附近會有廟會喔。」夾起蕎麥麵的同時黑子這麼說了。
  「說是附近也還有好一段距離吧……等等,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對於每天都在這附近工作的綠間而言知道這件事或許並不奇怪,但是對方所說的廟會因為規模並沒有很大,所以實際上並未多做宣傳,這樣一來黑子會知道就是件很奇怪的事了。
  「為什麼?只要是住在這附近的人都會知道的吧?」黑子一臉不解地偏頭看向對面的人,但是綠間並沒有解釋,於是他便提起了另一個話題,「對了,綠間君不是住院醫生嗎?」
  「不是,我是內科的。」綠間搖搖頭。
  「這樣的話,可以請綠間君幫個忙嗎?」
  「甚麼忙你說說看。」
  「總覺得只有急救術的話似乎不太夠,所以想請教綠間君一些小孩子容易得的病的症狀還有應對措施。」
  「我並不是小兒科的。」綠間皺起眉頭,但是在沉默了半晌後還是點頭答應了,「算了,我就去幫你問問吧。」
  「感激不盡。」
  綠間只是擺擺手,當他拿起帳單要往櫃台走的時候卻被黑子拉住,對方的臉上盡是不滿的表情。
  「難得碰面,你不需要在意。」
綠間理解黑子是在為應該要分開付錢這件事感到介意,但是他並不覺得這有甚麼問題,所以只是輕輕從對方手中抽出自己的袖子。而黑子自知為了這種事情再爭下去也不好看,於是只好先一步走出餐館。
  黑子只大約等了三分鐘就聽見玻璃門上的裝飾品響起了清脆的聲音,看見綠間朝自己走來,他雖然還是有點不服氣被對方請了一頓晚餐但卻也沒有辦法,只好把這件事先放到一邊去,「那就走吧。」
  「去哪?」
  「我家,綠間君應該不會想在餐廳裡示範哈姆立克法吧?」
  綠間只停頓了一秒便恢復過來,「啊啊,那還用說,誰會做這種蠢事。」

  ◆

  於是就這樣開始了綠間每周都會抽兩天的空到黑子家教他一些跟小孩子有關的醫療知識的日子。
  某天因為廟會活動將近,黑子又提起了這件事。
  「綠間要一起去嗎?廟會。」一邊在筆記本上抄寫著方才綠間為他講述過的內容,他這麼開口。
  「沒辦法,那天答應幫一個混蛋值班。」綠間探頭看向對方的筆記然後伸手指了某處,「這邊寫錯了,要把腳墊到高於心臟的位置才對。」
  「啊,真的耶……」黑子擦掉重新寫上正確的內容,「這樣還真是可惜呢。」

  到了廟會活動當天,答應了急診室值班工作的綠間因為那天急診沒甚麼事情所以幾乎是一直待在休息室裡的,一邊看著自己負責的患者的病歷表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八點,他拿下眼鏡捏了捏眉心,正想著要起身泡杯茶就聽見敲門聲,如果是有急診的話絕不可能還等著自己應門,他奇怪地去開了門,卻發現門外站著意想不到的人。
  「黑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嗯,想著覺得綠間君有點可憐,於是就過來讓你感受一下祭典的氛圍了。」這麼說著的黑子舉高了手上的袋子。
  「並不需要那種東西。」綠間說歸說還是讓開了身子。
  進到醫生們的休息室後黑子便開始將白色塑膠袋裡的東西一一拿出,首先他先將熱騰騰的章魚燒塞到綠間手中。
  「冷了就不好吃了。」黑子一面說一面在綠間拉過來的滾輪椅上坐下。
  綠間打開裝著章魚燒的盒子,濃郁的香味一時間衝出,然而插起一顆章魚燒的叉子卻沒有靠近他的嘴巴而是被舉至黑子的唇邊。黑子也沒有拒絕,他從善如流地張嘴一口將章魚燒塞進嘴裡,因為溫度正好而相當容易入口,很快的將嘴裡的東西吞下後他舔舔嘴邊的醬料下了評語,「非常美味。」
  「很好,沒有毒。」綠間點點頭,開始吃起了手中的章魚燒。
  黑子有些不可思議地歪頭看向對方,「綠間君會開玩笑了呢。」
  「……看對象。」
  黑子勾起唇角正想說點甚麼卻被一顆塞過來的章魚燒給堵得說不出話,一邊咀嚼他忍不住拿出釣到的水球攻擊對方。
  「你這傢伙──」正想發作的綠間在看到黑子從另一個袋子拿出裝了兩條金魚的袋子後突然氣不起來了。
  他哪裡會不曉得黑子帶了這麼多東西來的用意,因為覺得很可惜,想和自己一起逛逛廟會,所以才把能帶過來的東西都帶來了,愈有氣氛愈好,東西愈多愈好。
  他雖然早有感覺卻是第一次如此強烈地感受到,所以才不知道該說些甚麼,因為像是做夢一樣,做了很久的夢。
  這一頭黑子仍不斷將袋中的東西取出,他把一支蘋果糖塞進綠間的手裡,接著又把一個有著章魚嘴的人臉面具戴到對方的頭上,「很適合綠間君呢。」
  「啊啊,很適合去抓泥鰍吧。」最後他只好笑了,一個外人難以察覺的淺笑。

  ◇

  綠間其實並不是真的那麼難以相處,只要習慣了他的脾氣的話就會開始覺得他人其實不錯,這點無論是他在醫學院時的朋友或是現在的同事都了解,所以真要說起來他的人緣並不差,也因此身為單身漢本身事情並不多的他時常會幫人代班。
  某天在自己本身有工作又另外幫人代了幾個小時班的情況下,當綠間到達黑子的住處時他已經相當疲憊了。
  黑子聽到門鈴前去應門時,一打開門他就注意到對方的疲態了,即使綠間有試著掩飾。當綠間一如往常地想拿出事先準備的資料時卻被黑子先一步按住了手,只見對方朝他搖了搖頭,當他看到轉身走進廚房的黑子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空氣中多了一股淡淡的香氣,一杯花茶被放在他的面前。
  「綠間君已經很累了吧,那就休息吧,我的事並不急。」興許是因為和小孩子相處慣了,黑子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眉頭是皺起的。
  「抱歉,下次我會注意的。」
  「不,累的話也歡迎來休息,疲勞駕駛可是很可怕的。」黑子的表情相當認真,但也只維持了幾秒他就笑了起來,帶點無奈的那種,「不過綠間君還真是勞碌命的牛郎啊。」
  綠間捧著杯子的手頓了一下,這才想起今天是七夕,被杯子掩住的嘴角微微勾起。

  隔天上班時前一晚請他幫忙代班的人提了一個蛋糕來向他道謝,一邊說著真的是拿硬是要求要一起過節的妻子沒辦法一邊苦笑著,話說到一半那名醫生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對綠間感到更加抱歉了。
  「對了,我記得綠間你是七夕生的吧?」
  「是沒錯。」綠間有些意外這個同事記得自己的生日。
  「嗚哇──這樣的話我不是做了超級糟糕的事嗎。」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實在很懷疑眼前的人有沒有一起慶祝的對象。
  「那倒是無所謂。」綠間像是想起甚麼值得高興的事,露出了不常見的笑容。
  那一晚他要離開的時候,那個人是這麼對他說的。
  ──「綠間君,生日快樂。」

  ◆

  時間這種東西是會在習慣以及日常中快速流逝的,自開始幫黑子補習和小孩子有關的醫療知識算起眨眼間就過了好幾個月,季節已經從夏季開始轉冷。某天綠間在提點完黑子最近因季節轉換而造成的流行感冒有哪些該注意的地方後突然微妙的沉默了一下,這讓黑子感到有些不妙。
  而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綠間一邊收拾起攤在桌上的資料一面狀似不經意地開了口,「關於你要我幫的忙大致上能查的就是這些了,如果之後又有季節流行病或是新的疾病會再跟你聯絡。」 語畢他便起身準備告辭,一切快速的像是要逃離這個地方一般。
  這樣的聯繫終於能告一段落對於綠間而言其實是有些令他鬆一口氣的,雖然多少感到可惜,但是他還是理智的,知道這些接觸就像慢性中毒一樣,如果不趕緊抽離的話就會全部完蛋,所以才會在盡到自己能做的努力後就退開。
  然而黑子比起綠間所以為的還要更加了解他一點,所以一把抓起早準備在桌下的東西就往要離開的綠間丟去,那個東西就這樣從客廳的這一頭非像通往玄關的另一頭,在日光燈的照耀下閃著光芒。
  綠間的眼角餘光看到有個折射著光線的物體朝自己直直飛來,在反射動作下他一把抓住了那個東西,攤開掌心一看卻覺得那東西所反射的光芒實在太過刺眼,讓人眼眶一陣痠疼。
  「綠間君果然是石頭腦袋吧。」看著停下腳步的人,黑子無奈地搖搖頭,他已經算不清在遇到綠間後他是第幾次這樣搖頭了,「就算是朋友,一般會讓很久沒見的人這樣頻繁地到自己家裡嗎?」
  「大概是笨蛋吧。」
  握緊手,綠間閉上眼睛,感覺到鑰匙在自己的掌心印出清楚的刻痕。

  ◇

  得到了黑子家的鑰匙代表甚麼綠間自然明白,所以在那之後如果真的有工作累到不想回家的情況他就會到黑子的住處休息,但是即使如此他也從未使用過那把鑰匙,去之前他總會規矩的先行告知,這在當時的黑子看來是對方多禮的表現。
  在精神狀況允許的情況下,綠間每次前往黑子家時總會帶上一些東西,有時是從超商或超市買來的,有時東西來自自家。有時他到的時候對方還沒回家,站在外頭等人的綠間也會和好奇而來交談的鄰居聊天,多數和綠間聊過的婆婆媽媽總會稱讚起綠間對朋友是如何如何的有情有義。
  是的,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即使出了社會感情依舊要好的老同學。
  即使已經意識到彼此的心意,綠間也不會告白,甚至是動結婚的妄念,他只會以行動來表示他對黑子的感情。並不是對於這樣的關係感到羞恥,而是因為他深知即使有許多人在鼓吹著平等,但是大眾對於同性戀還是會在有意無意間透出歧視或偏見。正因為他愛著對方,所以更不願看到黑子受這種氣。
  黑子並沒有花多少時間來發現綠間不願使用鑰匙的真正原因,他雖然理解對方的顧慮也表明了自己並不介意,但是一向處處讓著他的綠間卻獨獨在這件事上從未妥協,所以就算他們私底下會親吻會擁抱,在其他人看來他們就只是交情好的朋友,而綠間扮演的是黑子那過度擔心他的友人。

  日子並不會因此而改變,因為他們已經是能夠相互體諒以及包容對方想法的成熟大人了。
  就像流水一樣平緩地流逝著,那名為歲月之物。

【肆】
  其實他從很多年前開始就已經不會為了早安你好的占卜排在最下位而感到煩惱,只是因為想要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內維持著他們相遇時的樣子,所以才會直至今日仍舊持續著每天早起看早安你好運勢占卜的習慣。
  在醫院工作的那些日子經歷了相當多的事,也從病人的口中聽聞了各式經歷,所以對於許多事情他早已看得很開,而一直以來陪在他身旁的人也深受他的影響。至於是哪些事,就好比到頭來他們還是只維持著從未言明過的情侶關係。

  「在這樣的日子運勢是最下位啊……」在心裡這麼想著,綠間關上了電視,卻露出了笑容。
  看著手邊的幸運草押花,他輕輕開口,「不過沒關係的,因為幸運草能帶來幸運,是吧,哲也。」
  綠間撐著桌子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踩著緩慢而堅定的腳步往前院走去,一如他一直以來總是堅毅的態度。
  客人們已經陸續到達,他身為主人盡責的接待這些久違的友人。雖然人數不多且規模不大,但他想黑子一定也和他的想法相同,在這樣充滿感情與滿意回憶的場合並不需要太多閒雜人等,只需能夠好好品嘗歲時味道的人便足矣。
  木魚的聲音響起了。

  其實到後來他們都想通了,名分真的沒有那麼重要,你只要知道對方永遠不會離開你,那就夠了。

  在綠間看來無論發生甚麼樣的事那都是命,而他覺得,自己的命夠好了。






把小禮物公開,生日這天有綠黑陪伴真的很開心,雖然並不是一個很快樂的故事,但還是希望大家會喜歡,後記的部分就複製一些實體實體書的後記貼上

  真不好意思,獻上的並不是個能稱之為愉快的故事,但是我認為這算是窮極我對綠間的理解,認為他很可能走出的結局。如果有人覺得我在虐綠間的我話我必須先澄清一下,在所有黑子受CP裡我是最喜歡這對的,也是從一開始就喜歡到現在的。雖然表現的方式就和我喜歡的方式一樣奇怪,但是我覺得綠間實在是個溫柔過頭的人,所以才會比起其他人更加希望他跟黑子能獲得幸福。如果有人想跟我談論其他跟他們兩個有關的CP的想法的話也歡迎,這邊就不偏題了。
  對於配對這件事來講,我一直覺得如果真的要在一起的話就應該要想到通盤的未來,所以這次便將這樣的想法應用到故事上了,雖然沒有把生老病死都走過一遍,但也算是將不常見到的老、死的題材寫過了,如果造成大家的不愉快我感到相當抱歉,但是並不會因此而覺得做錯,因為我覺得這是完整的生命裡難免要面對的,而我只是將平時被掩起的部分揭開來罷了。
  那麼,閒談就到這邊結束好了。雖然在這樣的故事的後記說這個有點厚臉皮,但是綠黑的同好好少啊,希望能增加點,不介意的話也歡迎拿這個故事去傳教,但是請不要看完就從綠黑畢業(痛哭)
  好的,那麼話就說到這邊,再次感謝願意看到這邊。

最後,最近新開了感想募集區,可以的話請和我分享看了我的作品的感想,不論是哪一篇都可以


那麼就先說到這邊了,謝謝看到這邊,然後祝我自己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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