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コ】Gentleman

 

　　＃次元大介×柯南

　　＃非典型ABO

　　＃開場雙向箭頭

　　　〈Gentleman〉

　　「パパ～」

　　在街上巧遇次元大介的瞬間，江戶川柯南毫不猶豫地喊出了這個稱呼，輔以最可愛的語調，與最開朗的表情。

　　他們所在的街道行人往來頻繁，次元再怎麼覺得麻煩也無法拔腿就跑，他完全能夠想見自己一旦採取行動，下一秒這個小鬼就會耍花招刻意吸引週遭所有人的注意，使他寸步難行。既然如此，還不如正面接招，運氣好的話小鬼接下來有事，很快就能結束這個回合。

　　……次元是這麼想的，可惜他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

　　場景變換，他們走在沒落的商店街裡，人口外移加上鄰近區域新商圈崛起，明明是大白天該營業的時段，四周店家的鐵門卻全都拉下，死寂的空間裡只有兩人的腳步聲與交談聲，微妙的與世隔絕感令柯南有種誤入其他空間的錯覺。

　　「吶パパ，基地還沒到嗎？」

　　「就算到了也不會讓你進去。」次元的腳步沒有停下。

　　他的確是要回基地，基地也確實是往這個方向，手上的袋子裝有應該盡快塞進冰箱裡的生鮮食品，雖然帶這個小鬼回去也不會怎麼樣，但他就是不想如此輕易讓對方得逞。

　　「唔……」柯南從喉頭發出一串意味不明的聲音。

　　「這裡沒人，裝可憐耍賴也沒用。」

　　「……糟了。」

　　「沒錯，你這招……怎麼了？」

　　注意到男孩停下腳步，次元回過頭，看見對方手撫著額頭，仰天歎了一口長長的氣。與此同時，他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味道，不曉得附近哪間店舖終於準備開業，可可粉的氣味飄散在空氣中。

　　「嗯……」柯南有點困擾地看向次元，難得地拿不定主意。

　　「到底怎麼——」這個反應讓次元有些莫名其妙，反射性往對方那裡走了幾步之後他才恍然大悟，根本沒有店家在準備營業——

　　「——你居然是omega？」

　　「不，我是最適合偵探的beta才對……」柯南在次元靠近的同時往後退了幾步，一面拉開與對方的距離，他試圖讓當機的腦袋開始運作。

　　沒錯，他是無論什麼樣的現場都不會被其他外部人士干擾狀態的beta才對，但現在的生理狀況顯然不是這麼說的，更糟糕的是，眼前就有個活蹦亂跳的alpha，事件體質不該連在這種地方也發揮作用吧！

　　相對於男孩的躊躇不定，次元只短暫愣了一下，在嘖了一聲後當機立斷採取行動，柯南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挾著快速往某間店面的後門跑去。

　　原來藏在這種地方啊，魯邦三世一行人的基地。他不合時宜地這麼想著。

　　唯一能合理解釋身體異變導因的，也就只有那個成分不明的藥物了，天知道APTX-4869到底還能為他帶來多少麻煩，柯南在內心翻了個白眼。

　　不幸中的大幸、應該是幸運吧？總之，基地裡目前沒有除他們以外的人，狀況不會再變得更複雜實在是太好了。

　　次元大介將人安置於客廳的沙發後仍不忘把生鮮食品一一塞進冰箱，在聽了男孩對現狀的判斷後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或許稱之為感受會更恰當一些。

　　「我覺得你這情況跟一般omega有點不同。」次元沒有隨意接近對方，而是在一段距離外的廚房，倚著吧台和他進行交談。

　　「哪裡不同？」柯南將臉埋進隨手拿過的一顆抱枕，不太自在地問。

　　「身為alpha在感受上的不同。」

　　「什麼啊，有講等於沒講。」

　　次元搔了搔臉，思考著措辭。

　　「一般omega發情期費洛蒙會一下就炸開，跟你這種，」他看了沙發的方向一眼，「不太一樣。」

　　「具體來說是怎樣？我的狀況。」柯南抬起頭，越過沙發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散發一股恰到好處，感覺很好吃的味道。」

　　義大利軟呢帽下投過來一道銳利的眼神，柯南不由瑟縮了一下。

　　「不到omega那種會讓人有失控危險的程度，味道再輕一點的話大概能讓很多alpha先入為主對你有好感吧。」

　　「這樣聽起來也不全是壞事。」男孩勉強笑了笑。

　　「前提是對方是紳士。」次元補充道。

　　言下之意很明顯，作為偵探，柯南當然曉得世界上存在著一部份會以犯罪行為展現好感的人，比如綁架、監禁、施虐，或者，破壞。

　　基地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那，」悶悶的聲音自抱枕中傳來，下半句話隨著柯南臉頰離開布料的動作變得清晰，「你是紳士嗎？」

　　兩人的視線相交。

　　是的話──

　　次元盯著那雙極力隱瞞不安，全力迎上自己的眼睛，終於直起身，邁開步伐走了過去。

　　「──幫我。」這幾個字剛吐出便又隱沒於西裝外套與襯衫之間。

　　「稍微，」將男孩從沙發上抱起，次元語調輕鬆地開口，「換個地方吧。」

　　離開無人的公共空間，兩人進入屬於次元大介的房間，柯南簡單掃過一眼，東西不多，明顯不常入住的模樣。

　　他們在一張半新不舊的沙發上坐下，次元仍舊抱著他，以將人放在腿上，由後方向前摟著的姿勢。柯南低著頭，頸間被次元抵在上頭的絡腮鬍弄得發癢。

　　「想要我怎麼幫你？」

　　話音在耳邊響起，以只有彼此聽得見的音量提問。柯南側首看向說話的人，由於次元的下巴就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這讓他的動作看起來就像以臉蛋輕輕蹭了對方一下。

　　「臨時標記？」

　　「可以。」

　　男人湊過去嗅他耳後費洛蒙味道最強烈的地方，濃厚的可可香氣湧入鼻腔。不是巧克力那種甜膩的氣味，而是最純粹的可可香，常見於料理收尾時妝點用的精緻香氣。

　　柯南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脖頸與耳後逐漸沾染上屬於他人的氣息，那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在彼此肌膚相親的同時吸附了某種難以輕易清除的東西，但是並不討厭，次元大介身上散發的咖啡香令他相當放鬆。

　　聽見男孩低低笑了起來，次元以為是自己的鬍子搔得對方發癢。

　　「我只是覺得這跟動物有點像。」

　　「你說標記地盤？」

　　「嗯，像這樣磨蹭留下味道。」

　　「最基礎的臨時標記的確差不多就是那樣吧。」

　　「你也會去標記別的地盤嗎？」

　　柯南依然在笑，次元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你要臨時標記，那之後打算怎麼辦？」

　　「該怎麼辦好呢？不是純粹變成omega的話，也沒辦法用一般的週期去預測標記失效的時間吧。」

　　看著那副彷彿真的在考慮著處理方案的模樣，次元大介在心裡嘖了聲，再度開始動作。

　　「說好要臨時標記，但可沒說是最基礎的那種。」

　　柯南還來不及說半個字，微張的嘴便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能夠感覺到嘴唇被輕咬，以及不帶疼痛的拉扯。次元扳過他的臉，啃食他的嘴，視線於狹窄的空間中交會。在至近距離與那雙總是掩在帽簷下的眼睛相望，即使沒有對話，眼神裡的意圖也完美傳達。

　　男孩於是乖順地張開了嘴，吻便貼了上來，然後直達深處。

　　「嗯……」

　　自鼻腔發出的哼聲與接吻時津液交換的水聲迴盪在房裡，柯南側坐在男人懷裡，腦袋倚著對方的胸膛，礙事的鞋子早已被踢掉，他的手輕輕抓著次元的襯衫，專注地吻著眼前的人。

　　除了專注也別無他法了。次元大介吻得節制，最初他也沒多想，只是在給予回應並且找到彼此的默契後，節制就轉為循序漸進，然後堪堪維持在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反覆踩踏名為理智的界線。

　　人類本能地對未知感到恐懼，部分個體則會在面對關乎生存的挑戰時產生亢奮的情緒。

　　文學作品經常將「被吞噬」這個詞應用於情感與親密行為的描寫，一直以來柯南都認為那只是種形容，直到此刻。自己待發育的嘴由他人支配，肉體被陌生的費洛蒙侵入，濃厚的咖啡香覆蓋了體外，又從交纏的唇舌進入體內，逐步浸染全身，將原本屬於他的氣息全部改寫。

　　除了「吞噬」再也找不到更貼切的詞彙來敘述這個現狀，他開始感覺自己不屬於自己，從裡到外，渾身發軟。然而荒唐的是，尚且不論生理反應，他的偵探天性同樣令他在這個「自我」即將滅頂的危機中，因面臨挑戰而本能地感到興奮。

　　可怕的生理與情緒幾乎將人吞沒，所幸理智還在。

　　柯南如此安慰自己，至於在這種狀態下保有理性是否是另一種折磨，他難以判斷，也暫且不願去想。

　　「次、次元……」他艱難地在吻與吻之間的空檔出聲喊停。

　　「嗯？」

　　「已經夠了吧。」他將那個長滿鬍子的下巴稍微推開，試圖以堅定的語氣掩飾自己氣力盡失的事實。

　　「我是按照你的要求在做啊。」

　　次元說完又打算再次靠近，這讓缺乏抵抗之力的柯南有些慌了，他有自覺，再繼續下去大概不太妙。

　　「不是說好紳士嗎？」

　　「紳士的標準因人而異。」次元咧開嘴笑了。

　　他拉開男孩軟趴趴毫無力氣的手，在對方露出慌亂表情的同時將人輕輕抱住。

　　「知道要小心了吧？」

　　柯南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拍了拍。

　　「嗯。」

　　模糊不清的回答從次元懷裡傳出來，說話時聲帶產生的顫動擊打上他的胸口，某種情緒隨之盪開。按照alpha的經驗判斷，極可能與費洛蒙無關。

　　■

　　「次～元ちゃん。」

　　「幹嘛？」

　　「老實說吧，你這次是不是搞砸了？」

　　某個國家的基地內，魯邦三世橫躺在沙發上對自己的搭檔如此提問。

　　「啊？」次元大介正在保養槍械，表面上是這樣沒錯。

　　「你那個味道，再怎麼說也維持太～久了吧，而且老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魯邦發出嘖嘖嘖的聲音，「到底是哪裡的誰讓你栽了啊？」

　　摩卡風味本身不難聞，出於同樣生為alpha的緣故，魯邦本能地對其他同類的費洛蒙反感，卻也並非無法忍受。若對象不是搭檔的次元，他未必會問這種關乎隱私的問題。畢竟味道跑出來事小，導致次元無法做好收斂工作的根本因素，亦即他的心緒不定，卻是需要處理的事。這個問題沒解決，接下來的工作就存在額外的風險。

　　魯邦在心裡唉聲嘆氣，覺得被迫八卦的自己很可憐，但這不妨礙他同時對這件事感到好奇。

　　次元大介卻陷入了沉默，要不是手裡正在保養槍，他大概會下意識將帽簷壓得更低一些。

　　「喂──？有人在嗎？」魯邦鍥而不捨地催促人回話。

　　經過體感十分漫長的沉默後，次元終於開口了。

　　「……不知道。」

　　「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標記或沒標記，不就這樣？」魯邦不解。

　　「那種藥的副作用把那傢伙的體質搞得亂七八糟，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會這樣。」次元收起自己的愛槍和保養器具後解釋道。

　　「齁──」

　　「又幹嘛？」

　　魯邦那興致勃勃的笑容令次元皺起眉頭。

　　「原來是那個小鬼頭啊，」魯邦咧開嘴大笑了起來，「這下他家的FBI真的要來抓人了。」

　　「別講那種討人厭的話。」

　　「你說哪個部分？他家的FBI還是FBI要抓你？」

　　「全部都是。」

　　次元呼出一口氣，接著幫自己點了根菸。

　　「不過話說回來，你從兩個月的時候就在盯手機，過了一個月又繼續盯，現在每天看，再怎麼說也太那個了吧？」

　　「沒辦法，根本不知道臨時標記什麼時候會失效。」

　　「不是在說那個啦。」翻身撐起腦袋，魯邦表情微妙地看向對方。「你沒發現自己的態度就像那個小鬼的alpha嗎？」

　　他看見搭檔愣住了。

　　哇喔──這種彷彿學生初戀的反應是怎麼回事？太扯了吧？真有你的啊偵探小子！

　　「與其在這邊患得患失不如乾脆點。」在內心感嘆了一番後魯邦繼續嘗試解決問題。

　　然而次元已經回過神來，沒有被這句話牽著鼻子走，對方橫過來的眼神十分冷淡。

　　「你真的很想看FBI破門而入是不是？」

　　「唉呀，我也是為你著想啊。」魯邦乾笑了幾聲。

　　■

　　完蛋了。

　　從阿笠博士家的廁所走出來時，江戶川柯南腦袋裡只有這個念頭。

　　最近總覺得身體十分疲乏，食慾不振，原先以為是感冒，直到連續幾天抱著馬桶乾嘔，在極度不舒服導致的精神萎靡中，他突然想起上個月次元大介飛來日本，傳訊息相約見面，結果當天晚上自己就疑似被標記的事。

　　幾個月下來柯南已經摸清目前自己的體質本質上還是beta，平時並不受alpha或omega費洛蒙影響，只有在少數時候會轉變為擬似omega的狀態。

　　第二次發作是在他打算到工藤邸看書的時候，才出聲向在工藤家門外巧遇的沖矢昴打招呼，那股詭異的感覺便突然襲來，微弱的可可味毫不意外被面前的男人敏銳捕捉到。

　　「總覺得有股相當美味的味道呢。」昴微微偏過頭，似乎在嘗試尋找氣味來源。

　　「可能是剛剛在白羅吃了蛋糕的關係吧，新商品很不錯喔！」

　　「這樣啊。」

　　將話題糊弄過去後柯南強作鎮定地走進了隔壁的博士家，關上門後立刻拉著灰原哀到地下室進行懇談。

　　截至這次見面以前，次元大介來過兩次。進行臨時標記的過程大致與第一次相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不，其實柯南心裡隱隱知道總有一天會如此，並且在明知有這種可能性的情況下依然進行著所謂的臨時標記。

　　灰原稱這種行為為調情與勾引，對於這種評價他實在百口莫辯。

　　儘管如此，柯南依然對自己能否像omega一樣被標記這點存疑，再怎麼說，從生理構造來看他仍舊是個不折不扣的beta。

　　不過標記與否的事得先擺到一邊去了，現在有更緊急的問題需要處理。

　　「懷孕？」灰原重複了一次剛才聽到的名詞，接著開始居高臨下地睨著因不適與理虧而縮在沙發角落的人。

　　「你們兩個，知道分寸這個詞怎麼寫嗎？不對，你們知道有這個詞嗎？」

　　瞪著人一陣子後女孩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轉身去開啟不遠處的檢測儀器。

　　「還只是猜測不是嗎？先檢查吧，其他的事檢查完再說。」

　　「拜託你了。」

　　說出這句話的江戶川柯南展現了前所未見的誠懇與虛心受教的態度。

　　幾天後的夜裡，次元大介應邀來到阿笠博士家，邀請他的人不是柯南，而是工藤優作，次元在收到訊息的當下不禁頭皮發麻。

　　跟未成年交往被對方父母發現，還被找上門了，光是站在阿笠家門口他就覺得隨時會有FBI跳出來準備逮捕自己。

　　他這輩子大概沒有比此刻更加戰戰兢兢的時候。在走進建築內部時次元這麼想著，然後覺得自己竟然對一個小鬼認真到這種地步實在很荒唐。

　　沒想到更荒唐的事還在等著他面對。

　　「我就單刀直入地說了，關於你們的小孩，你是怎麼想的？」

　　被以禮相待這種事次元大介當然不敢期待，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省去一切禮節後，來自工藤優作的第一句話就讓自己的大腦當機了將近十秒。

　　小孩？啊──標記那一次的確有可能。

　　想留嗎？他願意負責，養小孩的錢不缺，時間也不是不能調整，魯邦蠻會帶小孩的，這方面應該不是問題。

　　但──

　　「就算他願意好了，身體負荷得了嗎？」柯南不在這裡，次元只能向優作詢問他唯一擔心的事。

　　「你的意思是生得下來的話你願意負責，我這麼理解沒有錯吧？」優作問。

　　「當然。」次元點頭。

　　一時間無人言語，對談的雙方看著彼此，一人在觀察，一人在審視，至於旁聽的阿笠博士與灰原更不可能開口。而後滿室靜默被一道開門聲打破，江戶川柯南邊走邊將手帕收回口袋裡時，撞見的就是父親坐在不知哪來的雕花木椅上，與站在幾公尺外頭戴義大利軟呢帽的男人沉默相對的場面。

　　「什麼狀況？」

　　優作緩緩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神色嚴肅，男孩察覺他的表情後下意識站得更挺了些。優作沒有理會他的反應，而是將視線投向坐在牆邊的灰原。

　　「小哀，能請你向他說明狀況嗎？」

　　「我知道了。」

　　灰原打開電腦，叫出這段時間針對柯南身體狀態做的紀錄，一一將目前男孩有的症狀告訴次元大介。

　　「這還真是……」絡腮鬍的男人聽完時已經垂下肩膀，罕有地表現出了明顯的歉意。

　　「雖然工藤君現在是這個狀態，」灰原頓了頓又道，「不過放心吧，這只是假性懷孕而已。」

　　「『啊？』」

　　「不是、你驚訝什麼？」次元看向同樣錯愕的柯南。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檢驗結果啊！」柯南氣勢洶洶地走到電腦旁查看檢測數據，理所當然地看不出個所以然，畢竟這已經屬於專業知識範疇。

　　聽到這裡次元大介明白了，這是工藤優作為了確認他是否是交託兒子的理想人選所做的安排。

　　「如何？想法有改變嗎？」果不其然，在公布真相後優作再次問道。

　　「沒有，那種事我從來沒想過。」次元勾起嘴角。

　　「是嗎，那就好。」

　　優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我也該回去了。」

　　「欸？這麼快？」柯南愣了一下，「到底是來幹嘛的‥…」

　　「注意分寸。」

　　說完這句話後向次元點頭算作招呼，優作離開了阿笠家。

　　望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柯南一時間心情相當複雜。在這種情況下將交往對象介紹給家長，雖然總算是順利獲得認同，並且也從懷孕的可能性中解脫，但他其實更希望這件事能在好一點的情境裡進行，至少不讓雙親如此擔心。這麼一想，他便重新體認到自己還有諸多不成熟，這和完成分化或擁有伴侶等等的人生階段無關，卻是更為重要的事。

　　需要學習的還有太多，所幸有人陪著他一起。

　　柯南抬起頭看向次元，發現對方也正望著自己。

　　叮咚──

　　門鈴在這個時候煞風景地響了起來，阿笠博士走到對講機前按下按鈕，「……分一些給你們」之類的語句隨之傳入其餘三人的耳裡。

　　這下真的糟了。

　　おわ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