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鯰】大騷亂!

 


  # 這是在另一個平行時空的706號本丸,姑且稱之為607號本丸吧。

  # 有非生理生子情節

  # 出於想看齋藤壯馬大量發生寫的,但還沒寫到雙胞胎就累了,已坑,純粹留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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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萬屋新一期的DM寄來了,審神者さとシ在翻到嬰幼兒用品的那一頁時忽然產生了一個疑問,在刀劍男子滿世界跑的這個地方,賣這個到底是要給誰用?難道尿布其實是成人紙尿褲?

  「不是吧……」

  「怎麼了嗎?」不知從哪裡出現的鯰尾藤四郎恰好看見一臉難以置信的審神者,於是開口問道。

  「我在想,萬屋這些東西到底要給誰用。」審神者指著DM解釋。

  「奶瓶……?之前沒注意到呢,真奇怪,這個世界裡有小孩子嗎?」鯰尾藤四郎困惑地歪著頭。

  「小孩……」忽然提及這個話題,審神者忍不住看向對方平坦的腹部。

  「主上,我可生不出來唷。」注意到視線,鯰尾笑道。

  審神者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良久才開口。

  「……不,也許可行。」

  「咦?」鯰尾藤四郎驚訝地瞪大雙眼。

  「要試試看嗎?」審神者微笑。


  決定嘗試生小孩的兩人在晚上回到房間後才有機會接續白天未竟的話題,鯰尾藤四郎對於所謂「生小孩」的方法一無所知,因此頗有些忐忑不安地端坐在墊被上等待去洗澡的審神者回來解釋。

  於是さとシ從浴室出來時看見的就是一副彷彿初夜的景象,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

  「別緊張,不是很困難的事。」他隨性地撥弄幾下帶著濕氣的短髮,接著在對方面前坐了下來。

  「說是生小孩,但畢竟不是人類,性別也……」像是這時才想起他們的確是一男一女這件事,不過立場和一般情形顛倒的現在即使是一男一女似乎也沒什麼意義,さとシ輕咳了一聲決定帶過這點,「總之,不是人類那套就對了。」

  審神者所想到的方法是,由身為人類的他提供精氣,也就是血,並由附喪神的鯰尾藤四郎提供一點元神,兩者合一而成的孩子就有了血肉和靈魂,在素材完整的情況下只要能夠穩定結合並提供使之安定成熟的空間,創造新生命應該是件可行的事。

  「安定成熟的空間……有這種地方嗎?」

  「有啊。」審神者瞇著眼笑了,順著他的視線,鯰尾藤四郎赫然發現這個聽起來相當美好的地方似乎就是自己的肚子裡。

  「一定要放這裡嗎……」他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因為我得在現世跟這裡來回嘛,那邊沒人知道我有伴侶啊,還是說,我被以為和別人生孩子也沒關係?可以的話我當然——」

  「不、行!」聞言鯰尾藤四郎鼓著嘴打斷。

  さとシ無辜地攤手。

  「好吧,我就我。」鯰尾無奈地呼了口氣,閉上眼,他將手放在胸前,幾秒後掌心裡出現一個閃著溫和光芒的銀藍色小球,他將東西朝前一推,「喏,元神。」

  「分成兩個吧,我想試試生出來的小孩長相會不會一樣。」

  點點頭,鯰尾藤四郎聽話地將手上的光球一分為二,審神者咬破手指各在光球上滴了幾滴血,元神在吸收了血液後閃爍起白色的光芒,他將手掌覆在上頭,低聲唸了幾句話後光球逐漸沉靜下來。以眼神和鯰尾藤四郎再次確認,得到首肯後他才將光球貼上對方的腹部。

  看著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稱為受精卵的東西慢慢沒入自己體內,直到光芒完全消失後鯰尾藤四郎才終於鬆了口氣,但是一想到現在身體裡孕育著新生命,他又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放輕鬆點,照平常的生活來的話他們會很安全的。」さとシ沖了杯熱茶推向對方。「剛開始因為不適應可能會有點不舒服……抱歉。」

  這時終於開始覺得自己的好奇與衝動為喜歡的人帶來天大的麻煩,於是他愧疚地開口道歉。

  「主上不用道歉啊,這種程度的事我還是辦得到的!」鯰尾爽朗地笑道。

  審神者明白眼前的附喪神並未意識到往後的日子會產生巨大的改變,但是此刻他也不想再增加對方的憂慮,於是只是摸摸鯰尾藤四郎的頭,沒有多說什麼。

  右手輕輕覆在肚子上,鯰尾藤四郎忽然有些困惑地抬頭望著審神者。

  「他們,之後也會是脇差嗎?」

  顯然並沒有想到這個部分,審神者さとシ思索了會兒才開口。

  「確切來說算半妖吧,畢竟是人和附喪神的孩子。」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下對方。

  「這樣啊。」鯰尾藤四郎點了點頭。



  02


  隔天早上一切一如往常,鯰尾藤四郎從睡醒到迷迷糊糊在餐桌前坐下時都和平時一樣,審神者さとシ見狀才稍稍感到放心。

  但是這樣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太久,大部分的人用餐完畢還留在大廣間裡閒聊時,鯰尾藤四郎忽然一手掩住嘴巴皺起眉,幾秒後便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原先並沒有太多人發現他的異常,但是始終在留意對方的審神者立刻就察覺不對跟了出去,兩人前後匆匆離席這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宗三左文字與燭臺切光忠對看了一眼,後者很快地也跟在審神者後頭出了大廳。

  當他終於找到兩人時恰好撞見審神者攙扶臉色蒼白的鯰尾藤四郎從洗手間離開,燭臺切光忠完全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畢竟在他的常識範圍裡並不包含人類的生理反應,所以他只好有些笨拙地詢問出聲。

  「主上,鯰尾君怎麼了嗎?」

  聞言審神者沉吟了一會兒,接著示意他先和他們一起回房間。


  「請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呢?」

  燭臺切光忠看著鯰尾藤四郎在審神者的和室沙發椅上坐下後才困惑地開口。

  審神者さとシ又塞了顆抱枕給臉色不怎麼好看的人後才回過頭有些尷尬地解釋。

  「關於這件事,之後可能還要麻煩你多擔待了。」他苦笑了下。「總之就是,鯰尾的肚子裡現在有我們的……小孩,所以這陣子身體可能會比較不舒服,像是剛剛吃飯也吐了……」

  燭臺切光忠只聽到前面兩句話腦袋就當機了。

  「……什麼?」

  小孩?

  審神者像是早已預料到對方一時間可能會無法消化這件事,於是先沏了壺茶才再次開口。

  「你沒有聽錯,我們有小孩了。」姑且算是這樣吧。他在心裡補上一句。

  燭臺切光忠有些不知所措。人與附喪神的孩子?從未聽聞過,即使是人類的妊娠他也是一知半解,遑論現在是更加特殊的情況,他無法想像未來會發生什麼事,只好先就他能掌控的範圍發問。

  「飲食上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這個嘛……」審神者搔了搔下巴從不知什麼地方摸出一台平板電腦扔給對方。

  「這個你拿去用吧,因為我也是第一次,姑且先上網查查孕婦的食譜吧。」審神者頓了下又道,「使用說明裡面有附,記得要先充電喔。」

  看著手上的白色紙盒,燭臺切茫然地點頭便起身準備離開。

  「對了,再麻煩你向歌仙說明情況了。」

  「好的。」燭臺切再次點頭,這才退出了房間。


  先回到自己房內花了一點時間搞懂平板電腦的用法,燭臺切便將平板插上電源開始充電,接著才回到大廣間去幫忙收拾餐桌。

  歌仙兼定看見他回來也不急著發問,他深知自己的廚房小夥伴會在準備好後告訴自己發生什麼事,於是手上的動作一刻也沒有落下地繼續進行著。

  「歌仙——」然而燭臺切才拿起兩個盤子便沮喪地又放回桌上,他看著在房間另一頭的人發出哀號。

  事情有異。這是歌仙此時的第一個想法。他在圍裙上將手上的水珠擦乾,這才緩步找到對方面前坐下。

  「怎麼了?」

  「大事件。」燭臺切光忠苦著一張臉道。

  「主上跟鯰尾君?」顯然從宗三那裡聽說了吃飯時那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大廣間的事,歌仙不是很放在心上地問。

  「他們居然有小孩了!」

  「原來是這樣啊。」歌仙點點頭,但隨即愣了下,「……你說什麼?」

  「他們有小孩了。」光忠沉痛地說。

  「為什麼啊!」

  「對啊到底為什麼啊!」

  「為什麼偏偏是這時候啊!」歌仙捶了下腿。

  「這時候怎麼了嗎?」

  「……好像也沒怎樣。」

  「那這樣其實是喜事囉?」

  「是吧?」

  「那今晚要煮紅豆飯嗎?」燭臺切忽然想起便問道。

  「出生才會煮吧?倒是,要注意些什麼?」

  「關於這個,主上給了我一個東西,說是可以查到孕婦飲食該注意什麼。」

  「……孕婦?」

  「是孕婦吧?」

  「……收拾完來研究研究。」

  「嗯。」

  於是燭臺切與歌仙的生活忽然有了新的重心,真是可喜可賀。



  03


  本丸裡首先發現不尋常的是石切丸,身為靠幫審神者整理資料賺取微薄薪資的打工仔,他進出審神者房間的頻率較本丸中其他刀劍男士要高,也常在交付文件時見到最近因為不適經常缺席出陣的鯰尾藤四郎在對方的房裡休息,某次上前關心時神劍大人馬上便察覺陌生的氣息,審神者也不避諱,爽快地將事情告訴了他。

  石切丸知道就相當於青江也知道了,脇差中總是和鯰尾一同出陣的他自然很關心對方,但是考慮到自己靈刀的身份也只能按捺住,偶爾聽聽石切丸的情報並委託他代為轉達關心。

  不過石切丸的神劍身份和青江其實半斤八兩,對於正在成型的妖怪而言都是強烈的不安定要素,因此石切丸也減少了到審神者房裡的次數,大多時候都是在房門口與審神者對話,鯰尾藤四郎的近況也僅是從對方口中聽聞,並未真正見到孕婦本人。

  至於粟田口家,大家長的鳴狐與一期一振在開始孕育新生命的隔天審神者便低調地找來他們兩位說明事情了,由於鳴狐並未表達任何不滿或意見,一期一振雖然擔心卻也沒有過問太多,只強調了幾次需要幫忙隨時可以找他便被鳴狐帶走了。


  日子尚且平靜地過了一個月,某天早晨陸奧守吉行正要前往大廣間用早飯,穿過長廊時忽然發現位在本丸中央的大水池裡出現了兩條魚,看見肥美的魚他想著大概是光忠和歌仙準備的食材,便高興地衝到廚房裡詢問需不需要他的幫忙。

  「早啊!我看到那兩條大魚囉!我來幫忙抓起來吧?」

  「魚?」面對陸奧守高昂的情緒,廚房裡正忙得打轉的兩人困惑地對看了一眼。

  「不是食材嗎?」陸奧守見狀又問道。

  燭臺切光忠搖了下頭,「沒有準備那種東西唷。」

  「唔……」陸奧守沉吟了下,接著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那就是主上的興趣吧!」

  「也許吧。」歌仙簡短地回應,便又一頭栽進手上的料理中了。


  鯰尾藤四郎正陷入深沈的睡眠,在審神者さとシ看顧了他一整晚後現在他的身體狀況總算趨於穩定,為他拉好被子並擦拭過額際的汗水審神者才走出房間來到水池邊。他看著原先安靜躲藏在岩石陰影下休息的兩條褐色大魚在發現自己靠近後迅速地游了過來,便伸手到水中撥弄水流,兩條魚立刻親暱地湊上來用頭頂撞他的手。

  青江一踏上長廊看見的便是這奇妙的審神者戲水圖。

  「主上!」他拉高聲量喊住了對方,見審神者回過頭才接著開口,「是『那個』嗎?」

  審神者聞言點點頭。

  「我讓石切丸過來一下吧?」他又問。

  審神者再次點了點頭,並比了個道謝的手勢。

  青江往回走不久便回來了,這次同行的還有石切丸。青江依舊只站在廊道上看著,石切丸則一身正裝走近水池。

  「主上,我來為他們祈福吧。請告訴我他們的名字。」

  審神者臉上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溫柔,他看著水裡的兩條魚緩緩開口。

  「日向,以及,悠太。」



  04


  水池裡多了兩條大魚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真正令人擔心的是休養中的鯰尾藤四郎。

  安胎期間的鯰尾藤四郎在身形上並未有太大變化,較往常略微凸出的小腹也以寬鬆的休閒服掩飾過去,除了減少出陣的次數與難度外,只要在本丸中走動還是能夠遇見他。

  然而「生產」耗盡了鯰尾藤四郎的力氣,經過一晚的折騰,他才終於從將兩個完整元神分離出體外的不適緩過來,隨即陷入深沉的睡眠,一睡就是五天,將近一星期本丸中沒有人見到過鯰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比起其他人還要快察覺不對勁,但他觀察了審神者並無太大異常便先按捺下來,於是最先發難的便是粟田口的短刀們。


  「主上,」藥研藤四郎在鯰尾藤四郎消失的第六天早飯時間刻意坐到審神者的旁邊,他在用餐期間壓低聲音向對方開口提問。「請問鯰尾哥怎麼了嗎?」

  雖然他已經盡可能低聲了,然而這件事已經讓太多人開始感到疑惑,於是所有人幾乎是在藥研藤四郎移動到審神者身邊時便注意著那裡的一舉一動,他一開口,全部的人立刻豎起耳朵。

  審神者顯然也察覺了席間詭異的沉默,他苦笑了下,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在場所有的刀劍男子。

  「本來我是打算等穩定一點再說這件事的,但既然有人問了,現在講也沒什麼關係。」

  審神者さとシ喝了口茶清過喉嚨才接著道。

  「我想大家都有注意到池子裡的魚吧,敏感一點的人大概也發現他們並不是普通的魚了,還請各位不要去動他們,那兩個小傢伙就是鯰尾最近無法正常出陣的原因。」

  「……什麼?」獅子王有些反應不過來對方話裡的轉折。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是我兒子。」審神者微笑。

  一時間大廣間的空氣凝結了,除了少數知情人士兀自繼續用餐,沒有人做出任何反應,不過幾秒後短刀們便炸開了鍋,緊接著其他刀種的刀劍也訝異地回過神來,齊齊轉向幾位似乎早就知道的人,希望從他們那裡得到一點說法。

  「我們比較敏感嘛。」坐在石切丸身旁的青江聳了聳肩。

  想到他們神劍與靈刀的身份,其他人便也點頭表示理解。

  「畢竟飲食是我們負責的嘛。」燭臺切光忠笑道,另一頭的歌仙嗯了聲,算是表示自己正是「我們」裡頭的一員。

  「家長——!」鳴狐的狐狸高聲道,一期一振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主上主上!這麼說來本丸又有新的小短刀了是嗎!」今劍興奮地舉手發問。

  其他人聞言卻忽然有些不確定了,刀和人的小孩究竟是……?

  毫不意外的,審神者搖了搖頭。

  「不是短刀喔。」

  「所以是脇差囉?因為媽媽是……脇差?……媽媽?」浦島虎徹越說越發地困惑了。

  經他這麼一問所有人也同時疑惑了起來,這樣的組合,究竟該說誰是母親誰是父親?

  「也不是,」審神者依舊搖頭否定這個猜測。「是妖,附喪神與人的孩子,自然是妖。」

  說的也是!所有人大夢初醒般地連連點頭。不過可惜的是,審神者只說到這裡,並未回答浦島的另一個疑問,說了要先行回房間照料鯰尾藤四郎後便離開了。


  審神者さとシ回到房間時恰好看見睡了好幾天的人正努力地想撐起身子喝水,他連忙上前扶起對方,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並緩慢地餵他喝水。

  「好點了嗎?」審神者一手扶著人,另一手則以手指輕輕順著那頭睡亂了的髮絲。

  鯰尾藤四郎點頭,用沙啞的聲音開口,「他們還好嗎?」

  「很有活力。」心中一瞬間浮現了「母性」兩字,審神者莞爾,於是接著道。「鯰尾媽媽,你要不要再躺一下?我讓他們把飯送過來。」

  鯰尾藤四郎嗯了聲,躺下後眨眨眼困惑地望著一旁的人。

  「主上才是女性,母親應該是……」

  審神者聞言卻搖頭。

  「母親是給辛苦孕育孩子的人的尊稱,所以鯰尾才是媽媽喔。」接著他俯下身子在對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辛苦你了。」



  05


  經過約莫三天的休養鯰尾藤四郎的身體才終於恢復到能被允許到房外走動的程度,不知是不是真的母性使然,一能夠外出,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水池邊看看自己費盡力氣生出來的孩子。兩個小傢伙一察覺再熟悉不過的氣息立刻游近,和過去幾天本丸裡的其他成員來看他們時懶洋洋的態度大相逕庭,跟在後頭的審神者見狀頗有些忍俊不禁。

  鯰尾藤四郎伸手想逗逗他們,但是夏天的水終究還是與氣溫有落差,手指一碰到水面他就打了個顫,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他還來不及感嘆水溫之低就馬上被指間奇妙的觸感給吸引,兩條比他印象中要大上不少的褐色大魚繞著他的手打轉,長長的尾鰭與鱗片不時蹭過。鯰尾藤四郎的手劃過水面,兩條魚就跟著游動,陽光暖暖地灑落,一切是如此的靜謐安詳,他微微瞇起眼,有些想打盹了。

  「不要睡著了。」審神者さとシ走近,讓在池邊岩石上坐著的人能靠在自己身上。

  「沒有睡……」鯰尾藤四郎輕靠上對方的腿,稍稍仰起頭看向他。「他們這幾天都吃了什麼?」

  回望對方,審神者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試了一些食物似乎都沒辦法吃,所以就用我的方法幫他們補充精力。」

  聞言鯰尾藤四郎立刻抓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查看,果不其然在指尖看見癒合的傷口。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他皺起臉問。

  「恩……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化形吧,能夠變成人形的話我想多少會變得容易一點。」審神者思忖半晌後這麼開口。

  「聽見了嗎?你們兩個,能不能加點油化形呢?想讓你們好好吃點東西啊。」

  鯰尾藤四郎用手指點了點水面,兩條魚受到吸引馬上撲了過來,但是什麼都沒有捉到。鯰尾藤四郎向他們招招手,想示意他們快點到岸上來,小傢伙便跟著往這一側的池邊撲騰,一來一往間審神者幾乎要以為自己在見證鯉躍龍門的瞬間。

  「加油啊!小日向、小悠太!」

  聽著小聲的鼓勵,審神者正苦笑著想開口要對方別強人所難,沒想到其中一條魚在此時真的離開水面朝他們飛了過來,他嚇了一跳連忙伸手要接住,好不容易安全保住魚,定睛一看卻發現手裡的不是魚,而是普通的小嬰兒。

  「咦?」

  「主上主上、又來了!」

  鯰尾藤四郎突然大叫,審神者連忙回神將手裡的孩子塞到對方懷裡,接著又手忙腳亂地再次從空中捕獲朝他們飛來的另一條魚,果然這次也是一到手中就變成嬰兒的模樣。

  「總覺得好像很合理又好像哪裡怪怪的。」一人抱著一個小孩回到房間時審神者滿頭疑問地嘀咕。

  找了兩條大浴巾和坐墊暫且先安置好嬰兒後審神者先離開去置辦嬰兒用品,留下的鯰尾藤四郎側躺在自己休息用的被窩裡哄小孩入睡,他哼著歌輕拍孩子的腹部,忽然覺得身體有些不太對勁。

  等到審神者拎著大包小包回到房內時小孩已經熟睡,鯰尾藤四郎則抱著被子窩在和室椅上喝茶,像是在等他回來的樣子。

  「怎麼了?」輕手輕腳地放下所有東西,審神者さとシ在他旁邊坐下。

  「有點奇怪。」

  「身體不舒服嗎?」這陣子以來已經熟知對方像這樣窩在和室椅上時多半是身體狀況有異,審神者於是又湊近問道。

  鯰尾藤四郎點點頭,右手按上胸口。「胸部有點痛。」

  審神者伸手按了按對方的胸部,「這樣會痛嗎?」

  搖搖頭,鯰尾藤四郎答道,「不是,是裡面會痛。」

  沉默了幾秒,審神者換了個姿勢,他先將人摟進懷裡,接著拇指及食指分別自對方乳房的上下朝中間推擠,單薄的棉質上衣上有水漬滲開。

  鯰尾藤四郎雖然因為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而脹紅了整張臉,但還是先針對自己的身體狀況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審神者沉吟了片刻,最後將臉埋進對方頸窩間低聲道。

  「看來你得餵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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