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花】十年




有人說,人活得越是久,時間的流逝就更像是眨眼,這話不真也不假,不過時間到底怎麼過去的並不重要,關鍵只在於人是怎麼想的,繞不過彎,那定是不會太好過。
十年漫漫,對於吳邪而言就是這般久。
然而無可否認的,時間對人仍舊有一定的影響力,好壞卻難以明辨。
吳邪不是對情感敏銳的人,十年在圈裡打滾,覺察能力好了,卻不是用在這上頭,只有一個人在他鈍感的例外。
張起靈一去便不知要多久,期間大小事不斷,他從苦惱到駕輕就熟,多少時間,中間少不了解雨臣的提點。他們一開始的距離總令吳邪感到忽近忽遠,久了也不曉得是習慣成自然,抑或是真有所改變,倒也顯得相熟得很。卻是當他從分離時那些傷春悲秋患得患失的情緒裡回神,左右看了看,這才發現事實並不如自己原所以為。現實總是複雜得很,早在多年前他就有所體認,只是在不知不覺間又開始醉生夢死地過,可能因為碰上的是太過離奇的人,就不由得以為自己最難受,殊不知他們全都走在同一條單行道上──他走往看不見的盡頭,而另一人在後頭亦步亦趨,沿途一一拾起他遺落的東西,細細擦拭再收起,還得裝得毫不在意。
五年過去時他才發現,皺起眉想後退,可解雨臣輕蔑一笑,說他太自大,一邊隨手在手機上按了幾下,又把他的裝備給交代了下去。
又過了兩年,吳邪逐漸明晰,卻仍是猶豫不決,一如以往。他不是無法果斷,只是在面對解雨臣,他永遠那麼遲疑,像隔千般艱辛萬重難,十年如一日。

*

做為關根的日子裡他曾到過一個山寨,小小的招待所裡住進他們一行人,平時基本上只有一個總是紮著束馬尾的姑娘負責所有人的雜事。那姑娘會笑,有禮,說話也風趣,看上去是到過城裡的,相處起來愉快,但每回見著她總給吳邪一種不協調感。
直至某晚他輾轉難眠決定到外頭透透氣才真正了解許多,卻深感為時已晚。

「介意我抽枝菸?」吳邪一走近欄杆就看到負責打理自己一隊人馬生活的姑娘正靠在那看外頭的景,先來後到他都該打聲招呼。
「大爺隨意。」那姑娘回頭笑了笑,平時總梳著的馬尾已經放下,精明幹練的味道少了,他才忽地有些明白違和感打哪來。
「在想心上人啊?」呼出一口煙,吳邪隨意找話聊,否則兩人相對無言該有多尷尬。
「想歸想卻沒往心上擺呢。」對方的話裡眼裡都帶笑,看上去確是出於本意,卻又透著無奈。
事後回想起來,吳邪覺得當時自己簡直白目得不可思議,竟問得出口「對方會不會回來」這般蠢話。
那姑娘聽了就笑著搖頭道,「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呢?他決計是不會回來的。」
然而真正讓吳邪印象深刻的是之後的話。
「大爺不必說安慰的話,因為我也不是特別難過。」
「喔?」他挑眉,顯得驚訝。
「你瞧我也都不怎麼盼他回來了,又哪裡需要難過?」
那時的他喔了一聲又點點頭表示明白,可卻沒聽進去,到很後來才想通,也是太晚了。

打吳邪開始能思路清晰地尋覓張起靈過去的足跡他就已經有所改變,只是他太晚明白自己心裡已經瞭然一旬不見得守得住承諾,所以早已看開。有情無情已經失去言明的必要性,因為倘若他真見著了青銅門開,一切都無須再多思慮,一去又是一旬。
那他們又是何苦?
到底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何而堅持,也許是因為有所失才不願再放手,而解雨臣和他相像,正如他所言。兩個人都太固執又太好強,所以才誰都不願去揭開那層形同虛設的紗。
要說七年之癢也不全是對的,要吳邪自己形容的話大概就像是翻舊帳一般的感覺,很多東西不是消失了,只是剛巧忘記或忽略,所以一掀開就又啪的散了一地,要收拾都顯得艱難。

*

杭州的冬天冷,但總還是比北京好上那麼一些。氣溫低本身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惹人厭的是風和雨,他們很幸運,兩者都沒有碰上。
一年總會有幾次這樣的碰面,絕大多數是在冬天,解雨臣會突然的就出現在杭州的某間小古董舖子裡,充當食客幾天,然後又拍拍屁股回他的北京去。每一次都沒有目的,而每一次吳邪都會在。
他們的會面不需要名目,也毋須預約。
吳邪熟稔沖壺碧螺春,心裡想著鐵觀音卻知道只會惹來案邊解雨臣的白眼,即便他知曉論味道對方絕對是更加喜歡鐵觀音一些,但是那人卻總堅持喝他沖的碧螺春。
他心中默數,這是第七個冬天,只有他們倆的冬天。
有時候他總有股衝動,想再提這件事,雖然實際上他並未說起過。但是他又特別害怕開口,因為比起語言,他更喜歡他們相對相視卻無語的時候,那讓他有真正在交換心思的感覺。
解雨臣的眼睛會說話,只在他面前。
不經意流露時是近乎滿溢的感情,望著他時卻總在阻止,像在說──
不要說、不要說。

吳邪看著坐在自己左手邊的解雨臣,又看了在右手邊的暖爐一眼,忍不住開口,「小花,你怕冷不是?坐右邊不就得了。」
解雨臣正蜷著身子捧著那一杯冒煙的碧螺春,聞言抬頭看了吳邪一眼,「我怕冷,所以待在左邊便是。」
吳邪拿他沒辦法,只好起身到內室取了條毯子來,抖開便把對方給包了個嚴嚴實實。
很難得解雨臣會這樣埋怨,而這也表示他想開口的意圖已經被看穿,並且被解答。
吳邪覺得他們其實都很矛盾。他追張起靈的孤,解雨臣從他身上汲暖,他們都想找自己所欠缺的部份,誰對誰而言卻都是唯一,可又並不只是如此。因為解雨臣對他說不,吳邪自己則無法真正推開他。
怎麼人就愛被這些破事給搞得自己面目全非才知退,卻又沒法真的放手?好像生來就這麼犯賤似的,看上去如此好笑,又可悲的讓他想掉淚。
他哪裡不懂解雨臣對於他的問題所給的回應,因為那也正是他按著胸口對張起靈所做的無言承諾,哪怕十年與十年間他們只有錯身而過的份。

可吳邪終究過意不去或說優柔寡斷或言貪心,所以他只能告訴解雨臣:
「十年,每個十年都是你的。」
而那人低蹙著眉,後又舒展,就像已然習慣,僅啜了口尚且溫熱的碧螺春,然後還是那句

──沒關係,沒關係。
















諸君日安,好久不見了,這邊是梔菮。
先說最重要的一件事──


ㄠㄐ生日快樂!!!!!!!!!!!!!!!!!!雖然整整遲到一個星期欸嘿~

不要再說我棄瓶邪而去了,實在是因為我太糾結小花,所以有點難像最初單純的愛著哥嫂 ( 抹臉
我很夠意思吧,雖然從盜筆入坑但是從來沒發過文,第一篇就是給你耶你看看 ( 搖手指



恩,下面來說說文裡的東西,不過先讓我講一件事──

我太久沒寫文了有點忘記怎麼寫,所以文風不三不四的,對不住大家OTL


好了,我只講幾點。
一是,人物關係,原則上是單行道,花→邪→瓶,這樣。
二是,吳邪家總是泡碧螺春。
三是,其實他們都一樣心寒。
四是,心臟在左邊。



沒了 ( 喂

好的,就到這邊,希望之後有機會還能寫寫邪花......對啦我是邪花、 ( 望TAG
嗚嗚,有同好的話歡迎聊天Q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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