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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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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個Lo主的閒聊忽然想起來《煙》的後記應該寫什麼,我怎每次都這樣,算了乾脆當作是定番吧! 在寫哨嚮的時候先做了一些詞的定義考察,也重看了之前看過的文,結果發現文之間在哨嚮設定詮釋上差異很大,所以決定隨心意來。這文寫得隨意,沒打大綱就上了,哨嚮設定也比較粗糙,只有想寫的點一開始琢磨了,其他都是且戰且走,後來卡稿也是因為這樣。 不過卡稿那時候我全心想的是這到底要變成一本什麼CP的本,好像最後跟唐昊在一起的話就是昊皓一樣,不知當時怎麼會陷入這個奇怪的胡同裡……反正後來搞懂了,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本周皓本,只是結局是HE或是什麼E的差別而已。 我個人感覺小周採取的「行動」應該是比較嚇人的點,用小精靈的話說就是「一言不合就開車」,我當時也針對這裡做了一點思考,想說:周澤楷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 後來得出一個結論,就是在哨嚮傭兵的設定裡他就是會,因為在這裡他不是打遊戲的宅(?)男,而是一槍一個頭的傭兵。人都敢殺了,又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後來就放寬心去寫了。 之所以提起這個是想講,在PARO的設定裡面有一些東西必然與原作不同,因為我們雖然照搬了可能是每個角色去到不同家公司/團隊的設定,或他們的人際關係,但在不同設定下他們要做的事畢竟不同,經歷也隨之有所變化,在角色的行動模式和性格上就需要參酌這些「異」,才會顯得合理些。 我的看法是這樣~ 《煙》封面 再來說一些設定上的東西,性質比較像彩蛋。 先從封面說起,封面是從一扇鐵窗看出去的景色,黑黑的部份就是窗子本體,我送印前有找ZZ討論,他說他覺得那根橫過去的黑色棒棒很礙事,我跟他解釋說那是窗戶的鐵欄杆,為了加強理解,我還留了封底的窗框,希望大家有看出來他是鐵窗XD然後顏色上良機印出來有色差,實際要的效果如上圖。 接著來說說內文吧,怕我有遺漏,一邊看原文一邊照順序來,所以如果有人還沒看本的話會被劇透,在意的話先看本吧> < 1.周澤楷的熄菸盒之所以有一閃而過的光是因為上頭刻了字,異於盒子本身的角度造成了反射。 2.進口車是劉皓從聯盟離開後,生活中唯一的奢侈品,開給客戶看的。 3.劉皓的生活總是一個人,但他的房子一塵不染,牆壁用了哨兵會需要的特殊建料,還備有全新的馬克杯,隨時有誰來輕敲他的大門都能很好地迎接。 4.劉皓的菸從來都只到便利店買,因為便利店是最容易取得菸的地方,他不在乎

煙 試閱

劉皓其實很習慣菸味了,葉修在嘉世的時候老抽菸,那揮之不去的味道幾乎從他進塔到對方離開為止盈滿記憶,差別只在於最初他還能看見煙從葉修嘴邊蜿蜒而升,那時候的菸有夢想的味道,很美好。後來煙開始將他的隊長包圍,徹底阻隔了視線,劉皓什麼都看不見了,他甚至聽不見煙霧那頭傳來的聲音。於是那如夢似幻的味道也變得可恨了起來,他既離不開,卻也得不到滿足。 聯盟發展到後來和外頭一樣多是禁菸的,他走在路上或經過一些大樓的吸菸室,玻璃門開闔時和不嚴密的門縫會竄出一些菸味,其實大多不難聞。很多女人不待見抽菸這檔事,避之唯恐不及,劉皓見多了這種人,他常看到行人加快速度遠離路邊抽煙的人,但那向來都不是會在他身上出現的事。他不是一個會皺著眉恨不得拍開那點火光的人,所以總是用看上去不至使人奇怪的最慢步伐走過,即使是唯一一款會讓他感到噁心的味道,他還是會用他所能達到的最慢的速度行經。 除了葉修以外的任何人的菸都得以稍稍安撫他的心緒,他如此以為。事實是,他是一條成癮的毒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一個叼著菸的男人從公寓旁的巷子走出來擋在他的面前時,他第一個反應不是去看對方是誰,而是辨認著這股味道是便利店架上第幾排的哪一號菸,等他想好了才意識到應該去看這個不速之客究竟長什麼樣。 「冷。」 這是周澤楷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或者該說是一個字。 讓他主動提起話頭是很不容易的,但相較於他嘴裡的菸,這又顯得不那樣特別了。 「你怎麼來了?」 劉皓退役後沒有和任何人來往,在塔公佈消息前便人間蒸發。這是他時隔三年再見到曾經共事過的人,但一點沒有久別重逢的感動。 周澤楷沒有說話,只是拿下菸捻熄在一個純黑的熄菸盒裡,動作間劉皓注意到有亮光從金屬的盒上一閃而逝。 「……上樓吧。」 這棟屋齡超過二十年的公寓外觀和內部都與現在的城市格格不入,南方的建築風格被陳舊地保留了下來,鮮紅的樓梯扶手已經褪色,呈現豬肝色的塑料上有粉刷時低落的白漆和一層灰,白牆上貼滿了各式小廣告,紙全都泛黃,倖免於商業荼毒的部分有些也斑駁的裸露出裡頭的水泥。原先預留給配電盤的地方不知為何最後成為一個不明所以的空洞,一些電線線頭在裡頭垂掛,卡著塵土的洞裡留有不明所以的物品。 劉皓在四樓的一扇藍色鐵門前停下腳步,掏出一串鑰匙開了鐵門,接著又換了另一把打開裡頭的木門,周澤楷看見剩下的那一把鑰匙上頭印有進口車廠的標誌。

【Tape Town】河樂的飲料店 下

河樂,音同「和悅」。 --------------------------------------------------------------------------------------------------------- 天氣不太好,空氣裡滿是雨的味道,儘管如此外送還是得送。羅納德沒有機車駕照,於是責任落到河樂的肩上,通常他會騎著符合纖細外表的寶石綠速克達緩速穿行街巷,但這天很幸運,海原剛好到店裡,沒什麼事的時候他是很願意送河樂一趟的。 海原是魏伍埕的表妹,但乍一看十個人會有十個人以為他是男性。他有一頭藍色的柔軟短髮,說話的聲音低而沉穩,禮貌但不顯疏離,面上總是帶著溫柔的笑容,是個好相處的人。 這個城市的夜晚充斥能人異士,海原不是河樂遇到的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無論探問他人的能力或身份都是極其失禮的,所以在對方第一次伸出手至今,他也只知海原能帶著自己在夜色中馭風而行。即便如此也已足夠,他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所以在情況允許之下還是很樂意多加使用別人的能力。 河樂確認自己帶了足夠找零的錢,提起羅納德打包好的塑膠提袋往小店的玻璃門走去,門在他靠近時適時向外敞開,海原接過那袋飲料,手在對方穿過門框後才從門把上放開。 在夜晚燈火通明的巷子裡異能不怕人看,他們沒有特別繞道,河樂走到對方的右手邊,被一隻手攬住,兩人便騰空而起。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腳下沒有踩著實物卻確實被某種力量托著,四周除了帶著他的能力者以外什麼也沒有,只要往下墜便必死無疑。他們的交情其實不算深,客觀來說只有熟客的關係,頂多加上一層認識的人的親戚,無論是哪一個甚至加起來都不該成為將性命交託給對方的關係。儘管如此,他卻理所當然地握住了海原詢問是否要送他一程的手,然後在飲料送抵後又再次讓那個體貼的人將自己帶回窄小的巷弄。 比起前幾次的緊張,這次雖仍舊有些不踏實,河樂卻有閒心側頭觀察把自己攬在懷裡的人了。 海原察覺到他的視線便微微一笑,眼睛為了安全駕駛依然直視著前方。 他們的身高差不多,在這種距離下能很清楚地看到對方臉上的細節,儘管光線並不很理想。 「你的眉毛下面有一顆痣。」 夜風把他們的頭髮和衣物吹得翻飛,看上去有些狼狽,卻也讓海原平時被頭髮遮掩住的地方露了出來。 他嗯了一聲,但這樣的一個音節輕易就會四散在空氣中,完全不比對

【Tape Town】河樂的飲料店 上

河樂,音同「和悅」。 --------------------------------------------------------------------------------------------------------- 有人說過,外遇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但河樂覺得這句話應該改成「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犯錯」,這裡的錯特指那種一般而言難以接受與原諒的錯。 要說為什麼有這層體悟,完全得感謝父親的身教。 河樂的家庭很普通,是現今社會愈來愈常見的三口之家,住在一棟透天厝,當時這樣三層樓的房子一個月的租金還只要一萬塊。 和絕大多數男孩子一樣,河樂和母親更親一些,那時還只是小小孩的他每晚都睡在雙親中間,房間裡併排一張雙人床和一張單人床,雙人床自然是河樂和母親的位置。 某天半夜河樂從夢裡醒來,發現偌大的房裡只有自己一人,他急著找母親,便決定起身尋找,一打開房門,他就聽見房子裡有奇怪而斷斷續續的聲響。越靠近樓梯聲音越大,他循著聲音下了樓,站在樓梯口就看見客廳裡的人,母親被父親壓在沙發上欺負而不斷發出破碎的聲音,他氣極了,開始大哭大叫。 又長大了點他就明白過來後來又見過幾次的那場面是怎麼回事,那時他已經和父母分房睡了,自然不會再有那種撞破好事的情況,然而偶爾半夜醒轉也曾隱約聽見外頭傳來細細的怪聲,至於那是什麼,只要一扭開房門就能清楚辨認出是女人的呻吟。 非常少的時候,河樂會回到主臥房和父母同睡,就在那極少的某夜,母親平淡地說出了父親因賭欠了一屁股債的事。 不是第一次了。 母親這麼說著,他立刻明白了這也不能保證是最後一次。 不幸中的大幸是欠的是卡債而非高利貸,而不幸中的不幸則是當年景氣低迷。 他們搬了家,在經過精密計算後決定買下附近一戶老舊的公寓,房貸分期下來總算稍低於原本的租金,小家庭也至少稱得上有產了。 他父親的公司在那年還是收了起來,那個人和妻子協調,想試著透過股票賺錢,於是那陣子河樂上學前放學後都會看見自己的父親。 他的母親始終是上班族,只是那段期間曾因資深被惡老闆隱隱逼著請辭,所幸不久便找到了新的工作。 又過了一段時間,父親表示自己到新公司報道了。 那是段風雨飄搖的日子,唯一不變的似乎只有河樂自己,但他看著這些在自己周身上演著,怎麼可能真的不為所動? 小公寓僅有的

cup of tea

有時候他會想,自己到底是基於什麼原因才跟這個有事的人來往如此久,但充其量也不過想想而已,陳哲宇從不會在還未走到盡頭的路上停下腳步。 小套房裡塞滿了噪音,被隔絕在外的風雨裡隱約夾雜物品落地和遮雨棚受到撞擊的聲音,二手液晶電視停在新聞臺,穿著套裝的女主播在低聲重複一個小時前說過的內容,雜牌立扇吹著最小檔的風,扇頭每往左轉一次垃圾袋就搖晃著發出啪啪聲一次。 整個房間都在發出聲音,在被窩裡熟睡的人反而是最安靜的,他一動也不動,穩定的呼吸只能從薄被輕微的起伏察覺,離遠一點就會以為他死了。 矮桌上的手機神經質地抽搐起來發出嗡嗡聲,床上的人稍微直起蜷縮的身子,才緩緩伸出手拿起抖個不停的東西接起電話。 『王明軒,開門。』 王明軒拖著腳步去開小套房深綠色的門時陳哲宇正在外頭的公共區域掛他那套濕漉漉的兩件式雨衣,他帶來的便利商店白色塑膠袋靠著牆角,上頭的雨水沿著袋子匯聚成小小的水灘。 王明軒想到陽台找拖把來清,結果拉開落地窗風雨就往他臉上招呼,雨水連帶附近路樹的葉子落了一地,他關上落地窗,回自己的浴室找抹布,留下一地腳印。 「你。」陳哲宇在對方一腳準備踏出浴室時及時叫住了人,劈手奪過那條被拿來當抹布的舊毛巾,他把塑膠袋塞進對方手裡。 「把腳洗乾淨就去吃飯。」 「喔。」 陳哲宇帶來的東西很無趣,是店裡即期的微波食品,王明軒吃過不下二十次了,唯一比較值得高興的大概是那是現在架上他最喜歡的商品以及對方一路騎車過來東西還沒冷掉。 除了奶油燻雞焗麵之外袋子裡還有幾樣熱過的微波點心、餅乾和飲料,他把對方喜歡的小香腸和綠茶放到桌上,又拿起顯然是給自己的舒跑,將其他飲料冰進冰箱、餅乾塞進儲存食物的櫃子裡後才坐下來吃飯。 他睡了很久,前一晚開始發燒時正好在跟陳哲宇打雙排,說起這件事對方就要他立刻去睡覺,白天的班也別去了,他會找人幫忙。於是王明軒一覺到剛才,電視左下角顯示時間下午三點過半。 「你退燒了沒?」 陳哲宇洗完抹布從浴室走出來,開口就是這句。伸手摸了一下額頭,接著又摸了下後頸,王明軒這才含糊不清地開口。 「退了。」 「你沒有體溫計嗎?」 「沒有。」 「那你昨天怎麼知道自己在發燒?」 「用摸的。」看到對方不信任的眼神,他又補充了一句。「很燙,一摸就知道是發燒。」 雖然對這種憑感覺的判斷不予置評,但王明軒一

刀解 05

刀(劍男子)解(放) ------------------------------------------------------------------------------------------------------------------------------- 吉原二四郎到職時做的第一件事是確認本丸的刀劍名單,在此之前他已經先行瀏覽過此間政府頒布過的指示或公告出的活動紀錄,對於當前有哪些刀劍男子存在於時空中有初步瞭解。然而在他向近侍要來 301 號本丸的名單時著實吃了一驚,名單上的振數與已知刀劍數量間的差距兩隻手居然數不過來。快速比對缺少的名單,上頭絕大多數都是過去幾次時間政府傳來消息指出有尋獲可能的刀劍,幾乎不用思考他就立刻明白過來這人力短缺過頭的狀況是怎麼一回事了。 加州清光見新來的審神者對他稍早遞過去的資料蹙起眉頭心裡不禁有些忐忑,他知道這個本丸的狀況並不正常,雖然問題不在刀劍男子身上,但面對新主心中還是有種家醜不可外揚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個……」他侷促地開了口,卻發現自己並不能很好的將「主上」兩個字說出口,於是話語斷在逐漸消失的音節後遲遲無法推進。 所幸吉原在等待下文的幾秒鐘裡似乎看明白他臉上的表情,先一步開了口。 「對了,你們叫我吉原就好,不用改掉對奈奈的稱呼。」 「可是……」清光抬起頭,為難地看著對方。 「沒關係,我們首先要解決的是這個問題。」吉原彈了下本丸名冊的邊緣。「剛好下週大阪城重新開放。」 「我明白了,這幾天會讓大家恢復到隨時可以出陣的狀態。」 吉原二四郎聞言不禁莞爾,到任的緊繃情緒因此得到舒緩。 「別搶我的工作。」 清光愣了愣,跟著也露出可愛的笑容。 他一個人負責本丸調度實在太久了,久到都要忘了還有人可以頂在他上頭。 吉原來了之後所有事都不一樣了,即使是奈奈不在時唯一能顯示 301 號本丸仍在運作的演練也和先前大不相同。當時為了使所有人能在有限的出陣機會裡活動筋骨,清光在安排演練隊伍時一向採輪替制,這才堪堪在對手時有時無的情況下讓刀劍男子們免於鏽蝕的危機。 在新任審神者就職後這個問題迎刃而解,清光的生活繁忙了起來。身為近侍,工作日誌自然被託付於他,每天必須確認當日各項工作的進度,完成的便在日誌裡打個勾,進度落後的則向審神者匯報,對方會在評估後安排

刀解 04

刀(劍男子)解(放) ------------------------------------------------------------------------------------------------------------------------------- 矢部回到住處後脫了外套就癱坐在沙發上,這天是他轉生後第二次和十文字七見面,距離前一次已經過了一個星期。房子裡可以聽見有人活動的聲響,他在沙發上發了一下呆後青江走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藕色的馬克杯。 「回來啦~」 面對青江輕飄飄的話,矢部只抬了下手就算是打過招呼。 這是矢部用部分上頭給的基礎經費租下的一棟民宅,既是住處也是活動據點,為了應付包含自己總共十個人的生活空間,地點選在離鬧區和車站有相當距離的地方,租的還是屋齡偏大的老房子。 時間政府雖然讓部分審神者轉生進入社會以協助防範歷史改變主義者再次發起大規模行動,但給的活動經費有限,基本上是給你一筆錢後接著就得靠自己想辦法的狀態,即使依舊有按月發放薪俸卻也只是普通的公務員薪水。濃厚的責任制感撲面而來,最初矢部對這必須各顯神通的作法其實頗有微詞,然而這畢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轉生這件事說來簡單實際上相當沉重,光是在有限經費裡得養活自己和從本丸帶來的人就得在收支上好好控制。不幸中的大幸大概是所有人確實都重新來過了,好好的在上頭分派的代理家庭中出生成長,省去了從頭教育刀劍男子們現代社會常識與知識的麻煩,對這點矢部還是相當感恩戴德的。 轉生之所以沉重在於其規定,說穿了這是一次資源的再分配,每個選擇轉生的本丸都有同樣數量的籌碼,籌碼代表刀劍男子們轉世後可以保留多少記憶與能力,分母越大所得越少,也就是說,審神者決定帶走越多人,刀劍們轉生後的「所知」就會越少,而帶走的人越少在轉生後基礎就會越精良。 吉原二四郎當初只選擇了九個人隨自己繼續進行任務,人數可說是非常精練,因此這九個人在本丸的記憶與能力幾乎被完整保留,在過了代理家庭的教育期後很快就憑藉逐漸恢復的記憶和他會合。 但就他所知十文字七的會社 WATER 裡可是存在大量員工,從兩次見面的談話間矢部得知對方幾乎將整個本丸的人都帶走了,由於百日紅 さとシ 把除了短刀以外的人都留下來繼續工作,因此他們只能獲得比保障的基礎值再多出一點點的能力,

【王知】Third

時間消磨了一切新鮮的感覺,許知有時候會想,七年之癢不過是一種說法,問題不出在時間過了多久,而是特別的感覺逐一消散在汲汲營營的生活裏。 從第八賽季那個事情起源開始,第九賽季時他成為公司長駐 B 市的記者,第十賽季交往,眨眼就是他們的第三年,王杰希職業生涯步入第十年。他沒什麼特別感覺,日子照樣過,工作的日子、有王杰希的日子、回臺灣的日子,生活似乎一成不變,穩定的不行。 然而這樣的狀態卻正與他選擇王杰希的其中一個理由背道而馳,許知一想到這件事,就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天是星期六,王杰希已經從最前線慢慢退下來,但他仍舊是個職業選手,即使邁入交接期也依然要出賽,所以許知為自己泡了一杯不怎麼甜的熱蜂蜜茶,縮著腿在電視機前看轉播。 雖說是在 B 市,轉播也不見得次次選擇微草,在這種鬱悶的時候他特別不願可憐的抱著電腦看比賽,所以這天其實是幸運的。 王杰希近幾年幾乎不參與團隊賽,主導權移交後他就像是定居在擂台上一樣,偶爾散步似的往前走幾步單挑,這一戰也不例外。許知幾乎要習慣在擂台後切掉電視機電源了,而他杯中的飲料也恰如證明一切的規律那般在液晶屏幕轉黑的同時杯底朝天。 魔術師似是在國家隊裡徹底解放,成為擂台住戶的王杰希只有在比賽時才能讓許知勉強記住僅存的新鮮感。王杰希在不知不覺間變的更加忙碌了,像是用一根掃帚經營物流一樣成日在事情與事情間團團轉,他以為自己把節奏掌控在手裡,但是他忘記疏於練習會讓手感跑偏,談戀愛是魔法師難得陌生的課題,所以他沒能發現自己的失速。 可是許知敏感的很,他既沉默又敏感,像當初在心裡認定王杰希那樣絕口不提愛,也一如當初被變換自在的魔法吸引一樣,敏銳而迅捷地察覺箇中秘密。 這週的微草主場比賽,幾乎能說是從隊長位退下的王杰希在複盤需要負責的活減了不少,他敞著薄外套領口開了公寓的大門,滅絕星辰和以往每一次他過來時一樣,就坐在門口的草綠色踏腳墊上望著他,毛茸茸的尾巴甩啊甩,而王不留行也維持著捉摸不定的個性,連條尾巴也沒讓看見。 「回來了?」許知溼著一雙手從廚房走出來,看著剛進門的人不鹹不淡開口。 「回來了。」王杰希把外套掛上衣帽架,上前給了對方一個擁抱,不輕不重。 「洗澡?」 「嗯。」 出神地看著到臥室取換洗衣物的背影兩秒,許知輕輕嘆了口氣。 他不該以為是王杰希就會有所不同的,該來的總是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