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年的依戀】AB 【R】

#私設如山
#基礎是無視原作結局

距離寅雄昏過去已經過了好幾天了，我沒有去細數日子，全心全意地將心力都放在維持他的生命，烈日下保護他不被曬傷，夜晚則防止寒風侵襲。所以究竟是在哪一天的傍晚阿光A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已經沒有印象了，只知道他出現了，然後我想是帶著寅雄去最近的醫療機關了吧。

而我則停留在原地。

山田寅雄的傷由於延誤就醫時間變得難以在短期內完成治療，於是再一次地進入了沉眠，等待時間與科技都達成需求的那天到來。

阿光=B=JW2260MCHINA以為自己最後報銷的地點就是那條看不見起點與終點的柏油路上，但是他錯了，在阿光=A=JW2260JPN重新駐足在他面前時他才發現他計算錯了。

阿光B愣愣地看著阿光A從空氣車上俐落地跳下，接著對方就這樣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是在等待什麼。於是阿光B也就這樣望著對方，那時白晝已經接近尾聲。

「請問……」

「你有沒有想過，」在阿光B終於開口打破沉默後阿光A隨即打斷他的話，「對於從製造開始就被賦予使命的我而言，這兩百多年漫長的調整為的是什麼？」

為了讓山田寅雄復甦後不會感到寂寞而特地準備了與他的男朋友一模一樣的智慧型機器人。

『我一定能為你分憂解勞的。』

阿光B的腦海裡幾乎是立刻就有了答案，於是他抿了下唇，低低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並不需要你的道歉，上車。」阿光A冷淡地說著，彎腰扛起了無法行動的對方就往空氣車停靠的方向走。

「哇、你是家用型的，我太重了、快放我下來！」

「你已經少了兩條腿的重量。」

山田寅雄再度進入冷凍睡眠的資料並沒有傳遞得那麼快，所以阿光B依然順利地在維修廠得到了妥善的處理，雖然維修小哥對於阿光A的同行感到些許的困惑，但仍舊在對方那誠懇的笑容與話語下矇混過關，最後他們回到了機關為山田寅雄所保留的14號室。

說實話阿光B打從被質問起就一直只是順從對方的意思在各個地點間移動，直至踏入這間離開了好一陣子的房間他仍對阿光A的用意一知半解，但最起碼他能夠明確一件事情──阿光A並未被啟動。

就在他茫然地想著這件事實上相當重要的事時，阿光A用力地將他甩上那張雙人床，力道大的即使是智慧型機器人也有些吃痛。阿光A箝住他的肩膀，臉湊了上去，以一種不由分說的氣勢瞪著被他壓在下方的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阿光A低吼著。

沒有人說話。

阿光B望著對方用力瞪視的雙眼與緊皺的眉間，覺得裡頭承載的情緒洶湧得嚇人，就他所能理解的而言就包含了憤怒與悲傷，甚至是絕望。而對方右眼下方的那顆痣則讓他看上去像在哭。

但是阿光=A=JW2260JPN並未被啟動。

阿光B知道，他們智慧型機器人只有在被啟動的那一剎那會落下令人費解的眼淚，就連他自己都不甚了解，所謂的「我終於誕生在這個世界上」是怎麼一回事。

「你根本不明白山田寅雄這個人的復甦被寄予了怎樣的期望！」阿光A咬著牙低聲說道，「作為第一個病例，無論是他還是『阿光』都被慎重地看待著，從開始打造起一點一點積累的資料與想法，為的就是在他重新甦醒時能夠完美的、可惡、現在全都被你給毀了！」

打從他的系統建立就不斷地接收著來自各方的想法與夾雜著不同心情的資訊，這兩百多年來累積而成的情緒並不只是智慧型機器人由內建系統引導所吐出的廉價情話，而是完整的想念，超過兩個世紀的思念。

也就是說其實眼前的智慧型機器人發展出了自己的情緒是嗎？阿光B不很確定地猜測著。所以才會有這種趨近於……不甘的舉動？

但是他無法細想，阿光A低下頭在他頸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突如其來的痛感令大腦短暫空白，阿光B甚至無法理解這個動作的意涵整個空間的燈光就隨著對方的動作熄滅了。

「你也是這麼做的吧，至少，也讓你償還這一件小事。」他聽見那個人的聲音自耳邊傳來，在黑暗中一字一句都清晰可聞。 

*

阿光=A=JW2260JPN確實沒有被啟動，但他仍舊屬於山田寅雄。
他是個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只為山田寅雄一人設計的智慧型機器人，難以挪作他用，所以當他理解到自己的處境時他提出了請求——

『請至少不要將我退回原廠，畢竟這是你父母為你所做的全部。』
於是山田寅雄簽收下他，而從今之後他將得以依自身的意志前往任何地方，無人阻攔。
而他直至最後都完美地扮演著一具未被啟動的智慧型機器人。 

山田寅雄對他漫長的等待毫不知情。 

即便現在的自己正在「討回公道」，然而實際上來說也不過是他人眼中的喪家之犬吧，非戰之罪用在這裡再恰當不過。

阿光A一面在那具體溫該死的舒適的身體落下親吻一面這麼想著，他猜想對方大概無法完全理解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但截至目前為止至少還算乖乖聽話地任憑他擺布已經足夠令人欣慰。他的手從原先按著的腰一路下滑，撫過形狀美好的臀部以及細緻的大腿內側，同時感受到阿光B自他靠著自己肩頭的地方傳來輕微的顫抖。

阿光A隨手從床邊取出潤滑液，大姆指扳開蓋子後熟練地倒滿掌心，幾根指頭稍微搓熱液體後便直接向後探進對方無用的私處，即使耳邊傳來輕輕地哼聲他仍舊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不知該說是開發者的周到還是搞不清楚狀況，阿光A在開拓的過程中完全沒有任何違和感，對於機器人而言完全沒有實用性的地方依舊保持著高的不可思議的擬真度，就像是為了性愛而生一樣，皺摺、溫熱與緊度，一切都是如此地恰到好處。他的手指在狹窄的腸道裡按壓，阿光B就斷斷續續的淺淺呻吟著，阿光A有些痛恨自己明知如此還是稱得上溫柔的對待，才會讓對方輕輕攀附在他背上的雙手以及紅著臉喘息的樣態看上去那樣自然。

抽出手指的瞬間他甚至感受到了腸壁徒勞的挽留，阿光B沒有看向他，但是從阿光A的角度仍能看到對方低垂的眼睫間有晶瑩的水珠，他一邊緩緩將性器插入一邊感到不可思議，原來即使是像他們一樣的智慧型機器人在做愛時也會有所謂的生理性淚水產生，明明就只是一堆破銅爛鐵，想來這大概是製造者的惡趣味吧，作為「阿光」的他們根本不需要有這種構造才對。

他開始緩緩進出，對方也因而斷斷續續自鼻腔哼出聲，阿光A一面找著正確的位置同時加大了抽差的力度，終於在一次衝撞時阿光B啊地叫了出來，聲音竟然高的讓他有些恍惚，然而他的動作並未停下，反而抓緊攻擊那個大概是設計好的敏感點，耳邊的叫聲逐漸變高，終於在到達一個音頻時阿光B顫抖著射了出來，白濁的液體噴灑在他們的胸腹間，然而阿光A卻沒有停下，而是更加執拗地往更深的地方去。他捧起對方的臀部使其坐在自己的腿上，騎乘式讓他的性器得以進入到比方才還要深的地方，他不斷用力挺進，阿光B的呻吟聲在宣洩過後變得綿軟，此時在他耳畔的聲音稱得上可愛也足以讓人興奮，最後他重重一頂將精液全部注入對方體內，正好聽見一聲綿長柔軟的喘息，長長的尾音像要化進骨子裡，他甚至有錯覺以為自己所擁抱的正是山田寅雄本人，可惜他終究是機器人，殘存的理智還是沒能讓他如願作一場美夢。

*

「啊、」在這一聲驚呼後是瓷器破碎的聲音，阿光B無辜的看著碎了一地的盤子，臉上的苦笑充滿無奈。

阿光A從房間走出時看見的就是對方蹲在地上收拾殘局的背影，他還記得很清楚昨天發生的事，心裡莫名有些苦澀夾雜其他模糊不清的情緒。他快步走過去擠開阿光B，手指俐落地撿起散落的瓷盤碎片，嘴上倒是若無其事的問著「你在幹嘛」這樣聽上去普通到近乎尋常的問句。

「啊哈哈，想著把寅雄留下來還沒清理的盤子洗乾淨，不過果然還是不太上手呢。」阿光B這麼說到然後看向水槽裡的碗盤和餐具，他歪頭想了下最後拿起金屬製的餐具開始搓洗。

「……我來吧，你去一邊坐著。」

阿光B看向對方，停頓了幾秒後點點頭轉而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看著家務型的阿光A彷彿相當熟練似地沖洗那些在他手中變得脆弱不堪的東西。他覺得，對方果然和他們所知的阿光有相當程度的差別，這一點就連他自己恐怕也是如此，在他們的資料庫裡有著足夠的資訊去模擬一個已經不在的人，但同時他們都知道自己並不是真正的「阿光」，所以有了自己的看法，說詞上是為了使山田寅雄不感到寂寞而複製了一個他的戀人陪伴他，然而實際上只是強迫他去習慣一個像是阿光雙生兄弟的智慧型機器人，因為本尊僅只存在於記憶中，所以任何不合理或奇怪的地方都能模糊後得到美化與合理的解釋。

其實他們都知道自己無法真正成為那個人。

他突然有點懂了，阿光A之所以如此生氣的理由。其實就和他想待在寅雄身邊一樣吧，兩百多年的準備為的就是能夠更加完美的支持寅雄活下去。

其實他們並不至於水火不容，更貼切一點地形容，說不定該說是同病相憐？阿光A甩乾淨手上的水珠，轉過身發現另一個人正一瞬不眨地盯著他看時雖然愣了一下但終究維持住了臉上的表情。

「去尾瀨吧！」阿光B突然這麼開口，並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什麼？」

「畢竟寅雄進入睡眠了嘛，這裡大概也不能長期使用了，就去他想去的地方看看吧。」

*

最終他們駐足於長長的木板橋前，濕地看上去生機勃勃，全然不像距離那個人所說的景色長達百年以上。

水面折射陽光因而閃閃發亮到使人覺得刺眼，阿光A抬起右手遮擋過於炫目的光線，他微微瞇起眼，低低地開口，「最後卻是跟我來呢。」

阿光B先是對於他突如其來地低喃愣了幾秒，接著笑了起來，「就是說啊，真沒想到呢。」

他說，那是想和喜歡的人一起去看的景色，所以，一定能喜歡上的吧。

============================

因為看完《500年的依戀》之後覺得有點不太爽快，然後和ㄊㄐ聊了一下發現阿光A後來不知去向的有點可憐，於是想像了一下他和阿光B的關係以及可能性，另外就是，補上原作掛羊頭賣狗肉(失禮)的H！